看着云媛的背影,他不停的回味云媛散发出的香气。
他来到庖屋,叫来上菜的伙计。
“你没下药?”他皱着眉,非常着急的问道。
“没!”伙计声音颤抖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是你说的么?住店的下药,路过的不下?她们不住店,就没下药。”
被伙计反驳的他,竟无言以对,因为这项规定是他亲口说的。
若因此处罚,会对服众有所影响,所以他没真生气。
“也是,怪我了,不然……今夜咱能开心开心。”
“去吧。”
伙计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庖屋。
而离开客栈的母子女三人,在北面的下坡上边走边议。
云媛非常纠结,她好似在两难的困境中选择。
她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了,风起叫她,她也是说等一会儿等一会儿的,也不知在等什么。
走到一处耕田,她停下来,想到了此行并非自己一人。
“娘!到底有何情况,你说啊。”
“咱们一起解决!”
这是风起说的第十句话了,可算等到了娘的回应。
“娘自打有了你们,就很少管这儿的事儿了,再加上府尹的任务重,就再也没管过。”
“据掌柜的说,这客栈是他六年前从一个人手里买的,我估计就是我派来打理客栈的那个人。”
她牵住风起的手,看着风起,满眼的坚决和果断。
“风起,这是我娘留下来的,我不能断送它啊!”
“我必须找小李问问是咋回事。”
“你和尘威留下,继续调查这掌柜,他有问题。”
“风招的事先放一放,这客栈,娘必须抢回来!”
看着母亲的坚决,她被打动了,这也是姥姥为数不多的值得纪念的地方了,她支持母亲。
尘威一路上一直都没有话语权,所以大姐的决定也就是他的决定。
“好,咱们分头行动。”风起皱着眉艰难的答应了娘。
“娘!”云媛叫道,“都六年了,你觉得还能找到吗?既然敢卖咱家的房子,那他一定跑路了。”
云媛点着头,她早就想到了,但线索只有一条,不跟不行,能找就找,不能找也得找。
“调查你也要认真,不能去客栈住,行动也要晚上再行动。”
“听见了吗?”
云媛嘱咐完,三人就此分别,约定在延雪小屋见面。
风起也尘威正好打算住在那。
二人下午才到家。
之前没注意,被挡住的牌子写的是延雪小屋。
二人准备好柴火,晚上边吃边聊,还能去城里买点。
才刚到酉时,尘威就睡了。
风起一个人半夜潜入客栈
云媛发现白天吃饭的客都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
总不能白天的所有人不住店吧,不然客栈早就黄了。一间一间找,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她只能等了!
子时了。
客栈还是没人来,她只能带着线索无功而返,但这也是很重要的线索,看到尘威睡得如死猪一般,她也没多说话,吹了灯,也睡了。
与此同时,在其他人睡觉时,路上有两个人。
他们,一个无比高傲,一个略显谦卑。
在这夜里,二人悠悠荡荡,闲情雅致的骑着马。
“这也就是春初,还是晚上,要夏季前来,即便是晚上,也会惊艳到你,信不信?”
何文彧转头看向身边的风招,他并不欣赏沿途的风景。
他就像一个莫道身闲总无事,孤灯夜夜写清愁的男子,只不过这个男子,他不怎么合群,还骑在马上,心头有很多事皱起。
“嘿!”
“困了?”
何文彧喊着他,将马靠近,看看他此时的状态。
风招的确很困,但他也听清了师父说的话,只是心情不好,不想回答,那事一直在折磨着他。
“师父,我杀他……真的对吗?”
“我看……他也不……”风招字里行间透露着深思,犹犹豫豫,磕磕巴巴,意念徘徊。
“为师是怎么告诉你的?”何文彧表情严肃,态度认真。
“他接触了我们的弟兄,害得他们被朝廷砍头,他们没做错任何事儿,就这样被杀了。”
“你说,你不应该杀他?”
“像这样的恶人,就得受惩罚。”
“而我们,就是老天爷派来的使者!”
何文彧这般言论,直接唤醒了风招小时候被师父教导过的使命感,他开始认为这是对的。
他的心情一点点变好,状态也渐渐的恢复了热情。
“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家了。”何文彧斜着嘴笑道。
“家?”风招很疑惑。
“四海之内,皆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