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添郢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县学的景色还是很宜人的，除了一棵被扒光了叶子的小树苗儿。
“这是怎么了？”简梵柠有些好奇。
“应该是饮歌做的吧。”风添郢突然开口说道。“我看到过几次，他在揪这个树的叶子。”
韩玖卿凝眉思索了一会儿：“你是说，沈家二少爷？”
沈饮歌是平阳县乡绅沈安的第二个儿子，为人老实，甚至有些痴傻，因此饱受欺负，而为首的人，是他的大哥，沈清越。
简梵柠眸光暗了暗，睫毛微颤，问道：“我可以看看他吗？”
风添郢看了眼韩玖卿，得到同意说道：“跟我来吧。”
风添郢带着几人进了一个房间，房间有些昏暗，有些潮湿，一进来就有种压抑感袭来。
“二少爷？你在吗？”韩玖卿轻声问道。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动静。
“你确定他在这里吗？”简梵汀悄声问道。
“这是他的习惯……”风添郢叹口气，“我不能一直看着他，这不是我的职务。”
简梵柠步伐平缓，向角落那个柜子走去，打开，里面蹲了一个人，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
“你是，沈饮歌？”
那少年瑟缩了一下，嘴里也不出声，嘴唇抿成一条线。
“你别怕…”简梵柠心里绞痛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感觉……
沈饮歌偷偷看了她一眼，又收回去，双手抱在一起，目光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