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下车的时候吹了些海风，方桐的脑袋舒服了点，可还是像核桃似的不敢大幅度的动作。
方桐像模像样的从肖警官那要来了纸笔，刷刷点点地写了几个问题。
“关于常燕，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她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亲和力很强，会跟人套近乎。但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她特别会演，刚才还对你笑，一转身就变了个人似的。怎么形容呢，就是心机婊的感觉。”
方桐潦草地写下“心机婊”三个字，然后抬起眼皮问：“据你所知，她除了给胖女生下降，和陷害了陆琪的事，还做过别的事情么？”
“可能做过吧。”朱可欣进了派出所之后就显得非常不安，总是左顾右盼，似乎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我从失火那次之后就尽可能地躲着她和吴悠悠，所以......”
方桐有些失望，随手把笔放在了桌面上，“她在精神病院上班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刚说过，那次失火之后就躲着她对吧，怎么会了解这么多事情？”
“其实......”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说，“在我们毕业之后的头两三年里，她一直都有联系我，让我去找她帮她之类的。说她学会了新的降头术，可以打开什么门。”
门？难道是地狱之门？
方桐急忙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可朱可欣并不是很确定，只是说自己当时在找工作，而常燕一直都在读研，两人交集越来越少，最后朱可欣索性换了手机号，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对方联系过。
直到去年的时候，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朱可欣忐忑不安地去了酒店。发现常燕竟然没有去，才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常燕在精神病院里担任主治医师的职位。
“你确定是崇光精神病院？”方桐问。
“嗯。我也是好奇，去了一次。不过到了之后才知道医院搬家了，那里正要准备推倒重建。”
二人沉默，屋里的其他人却兴奋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肖警官和魏虹所在的位置包围起来。
方桐看了看朱可欣，告诉她不要离开，然后好奇地凑了过去。
“果然是大城市来的领导，有两下子啊！”
“是啊，画面都糊了还能处理得这么清晰，魏警官不会是技术科的吧？”
“这下连地上的瓜子皮都能看清楚了......”
“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周小姐说李兰失踪的时候穿得是蓝色的比基尼，你们看那个有没有可能是她？”
“那是海报......”
方桐也不好意思分开他们，索性拉过一张椅子，摇摇晃晃地站了上去。
身后的朱可欣看他左摇右晃的样子，急忙走过去扶住了他，方桐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稍微集中注意力看过去，屏幕里的视频确实清晰很多。
只是偶尔会高光闪烁，跟电磁干扰很相似。可方桐反倒疑惑起来，因为监控器都自带防静电方磁场干扰的，基本上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我看到了！”方桐正琢磨着呢，突然发现监控的上面闪过两条大白腿。
引起他注意的并不是腿，而是腿下面的高跟鞋。
金色沾满了亮片的高跟鞋可不是随处可见的，而方桐清晰的记得李兰正好有一双。
因为这双鞋，方桐还嘲笑过她，土豪土豪说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