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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广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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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日遇棘手事 夜劝痴心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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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看硬得不行,只能用策略了,他笑了笑说:“书琪,你要是真想我,那我们就去坐在沙发上谈谈心,好吗?”

        朱立兰松了手,李书琪也将信将疑,很不情愿地松开手说:“天宇哥哥,你要说话算话,我可是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的。”她说着,又不放心地抱住徐天宇的一只手臂,一起坐到沙发椅上,朱立兰也跟着坐到对面的沙发椅里。

        徐天宇看着李书琪撒娇使性的样子,对朱立兰说:“立兰婶,你去给书琪倒杯水来,让她润润嗓子,醒来喝点温开水,对身体有好处,还能养胃。”

        朱立兰起身去了餐厅,李书琪也趁机坐到徐天宇的大腿上,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羞涩的小声说:“人家说过是你的女人了,好长时间你都不亲近我了,可我就想陪在你身边的。”

        徐天宇已经猜到李书琪的小心思,所以他才故意支开了朱立兰。果不其然,李书琪还真抓住了时机,说出了心里话。徐天宇虽然只把李书琪当亲妹妹看待,当他听了她这暖心的话语,心里还是有种甜甜的感觉,但他毕竟不像李书琪那样单纯,理智战胜心智,他决定今晚要和她好好谈谈,认真劝导一下这个痴心丫头,把她的思想意识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毕竟上学备考才是她要时刻记挂的事。于是,徐天宇吻着书琪的额头,轻声说:“书琪,我们让你妈炒两个小菜,喝点小酒,我们边喝边聊,好不好?”

        李书琪猛然坐起来,拍着小手欢呼着说:“好,好,太好了,我去让妈妈准备。”她说完,又在徐天宇脸上亲吻一口,就起身跑出堂屋。

        朱立兰其实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自己经过多次努力,都没能达成心愿,但她也决不想放弃,她仍然想着要用自己如花似玉,纯洁无瑕的女儿作赌注,留住徐天宇的人和心。所以,当徐天宇让她去倒水时,她立刻明白徐天宇的用意,本来在客厅是备有茶水的,可她还是顺水推舟地快步走出堂屋,给他和书琪单独相处的时间和空间。

        当朱立兰还在餐厅慢慢腾腾倒水的时候,李书琪又风风火火地进来,大声说:“妈妈,你一杯水怎么倒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不喝水了,你去厨房炒两个菜,我要和天宇哥哥喝两盅酒。”

        朱立兰猛地一惊,茶杯差点掉了,她慌忙说:“死丫头,半夜三更的不要作践人,喝什么酒,还不快去睡觉,你天宇哥也累一天了,你还好意思缠着他,真不懂事。”

        书琪不耐烦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天宇哥哥都同意了,不信你去问问,你就快做吧。说不定,天宇哥哥喝多了,咱们娘俩还能一起伺候他呢!”

        朱立兰一听,脸腾地红了,猛抬手在李书琪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说:“去你的,死丫头,胡说什么,没大没小,没羞没臊的,出去。”朱立兰本已平静的情潮,被李书琪这一石点拨,不觉又泛起了涟漪,她虽然渴望,但却屡屡遭拒,不免心灰意懒,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再提及。可她万没想到,此时又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搅动了起来。

        李书琪虽然年纪小,但她也多少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多年来她妈妈怀春不遇,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遇到了徐天宇这样中意的男人,李书琪打心底里想着他能真正成为自己的爸爸,可这都三个多月过去了,却没有进展,她也有些心急。现在天宇哥哥已经有对象了,如果再不抓紧把生米煮成熟饭,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她没有去帮妈妈做菜,而是心里盘算着又回到堂屋,看到徐天宇正靠坐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她悄悄地走过去,忽然双腿叉开又骑坐在徐天宇的大腿上,双臂搂住徐天宇的脖子,双唇亲吻到徐天宇的大嘴上。

        徐天宇被李书琪突如其来的激情惊呆了,他迟钝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她送来的温润的丁香。

        李书琪的呼吸有些急促,渐渐地鼻孔中发出了呻吟声,胸部也随着呼吸开始剧烈地颤抖。

        徐天宇感到浑身热血沸腾,直冲大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夏梦秋的千叮咛万嘱咐,一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书琪,菜好了,快过来趁热吃吧。”朱立兰朝着堂屋喊了一声。

        因为每天都要做菜做饭,所以她有备好的各种食材放在冰箱里,很快就炒好了四个小菜,一荤三素,她还准备再烧个西红柿蛋汤。她想等菜一上桌,就让他俩先吃,自己再去烧汤的,所以她就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可朱立兰的这一声喊,让李书琪从美梦中惊醒,不得不沮丧地收回小舌,回到现实。

        这一声喊,也让徐天宇顿时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在犯戒,他也想起了自己给夏梦秋的承诺,他后悔自己没长记性,老是犯相同的错误。

        徐天宇推开含情脉脉的李书琪说:“好了,别让我再犯错误了,我们去喝酒,一醉方休吧!”他说完,抱起李书琪,四唇轻吻一下,又把李书琪放在地上,拉着她的手向餐厅走去。徐天宇这种半推半就的做派,他也是有苦衷的,他既不想让李书琪太失落,以免影响两人继续谈心的活动,也不想让朱立兰看到因他对李书琪的冷落,让她的希望彻底破灭而产生的不愉快,他现在还不想失去朱立兰这个难得的助手,她毕竟在生活上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

        当两人步入餐厅时,看到餐桌上的菜和酒杯已摆放好,只是没上酒。

        徐天宇知道朱立兰的心思,喝什么酒,必须由徐天宇说了算,她可不敢擅自做主。他一把拉过李书琪,把她按坐在正位上说:“今晚书琪是主人,我和立兰婶都为你服务,因为你是最辛苦的。”

        朱立兰正好端着汤走过来,听徐天宇这么一说,连忙反对说:“不能让书琪坐在那,她算什么主人,她有什么辛苦的,天宇你会把她宠坏的。”她边说边把汤盆摆放好。

        李书琪猛地站起来反驳说:“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能当主人了,我怎么不辛苦了?我听天宇哥哥的,我就坐这当一会主人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她说完,又猛地坐下。

        看来,李书琪这是对她妈妈刚才打破她的美梦,而心有余悸啊!

        朱立兰可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自顾自地说:“你都这么大了,明年就要进城读高中了,还这么不懂事,这么任性,将来怎么和同学们友好相处。”

        徐天宇赶忙劝慰说:“立兰婶,你可别错怪书琪了,是我让她坐在那里的,这是在家里,没关系的,坐哪儿都可以的,这点小事,婶子别太在意了。”

        朱立兰仍然板着脸说:“在家里也要有礼节,也要有个长幼尊卑,不能没大没小的,小事不懂,大事难成。”

        李书琪喘着粗气,两眼瞪着朱立兰,狠狠地说:“我怎么没大没小了,我怎么不懂事了?我早都说过了,我这辈子只做天宇哥哥的女人,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和天宇哥哥一床睡,让生米煮成熟饭,你是不是看见天宇哥哥对我好,你心里难受,你吃醋了。”

        徐天宇赶忙上前捂住李书琪的嘴,大声呵斥说:“书琪,你太过分了,快闭嘴,胡说什么啊!”

        朱立兰被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大的亲生女儿这一顿数落后,倍感委屈,心底一酸,泪如泉涌。她蹲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我吃你哪门子醋了,我处处想着你好,你却说出这样让我痛心的话,你现在翅膀还没硬呢,就敢这样对我了,我真是命苦啊,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啊!”她说着,又扑通坐到地上,捶胸顿足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徐天宇和李书琪都傻眼了,一时不知所措。

        呆了一会,徐天宇才反应过来,对着李书琪的耳边小声说:“快跪到你妈面前道歉,请求她原谅你。”

        李书琪也不含糊,直直地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左右开弓,边打自己耳光边说:“妈,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我让你伤心了。”

        朱立兰赶忙抓住李书琪的双手,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都哭了起来。

        徐天宇过了一会,才走到母女俩跟前弯下腰,伸出双手,拍着二女的后背,轻声说:“都别哭了,大半夜的,影响多不好,快起来,喝酒解忧吧。”

        又过了一会,二女都止住哭泣,相互对视着,李书琪伸手帮妈妈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徐天宇搀扶二女站起来,又张开双臂将二女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六目相对,三人都会心地笑了。

        徐天宇安排二女坐下,二女也尊重了他的意见,李书琪还是坐在正位,朱立兰坐在侧位,徐天宇拿酒回来坐在了下首。他拿来的是一瓶50年窑藏的拉菲红酒,打开瓶盖,酒香四溢,每人倒了一杯。

        放下酒瓶,徐天宇首先端起酒杯说:“我们共同举杯,预祝李书琪小姐学习成绩越来越优秀,干杯。”他说完,就一饮而尽,二女相互看了一眼,也端起酒喝干了。

        李书琪放下酒杯,有些兴奋地说:“我到初三的这两个月,学习成绩已经走过茜茜了,虽然赵老师走了,班级的纪律下降了,但我有天宇哥哥教我的学习方法,我的学习成绩照样能名列前茅,明年考上一中是没有问题的。”

        徐天宇起身又给每人满上一杯,然后坐下,他微笑着说:“你能取得好成绩,我很高兴,为我们合作成功,我再敬你一杯,以表祝贺。”他说完,又干了一杯。

        李书琪干杯后没有立刻把酒杯放下,而是在手里把玩着说:“天宇哥哥,以后你还得抽空多教教我,我现在是全班第一了,可我不想再回到第二。”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好,我佩服你有这种争上游的精神,我支持你。”

        李书琪也兴奋起来说:“谢谢天宇哥哥,那我也要敬哥哥一杯。”她说完,就端起酒杯和徐天宇碰杯后,又喝干了。

        徐天宇干杯后欣慰地说:“谢就不必了,都是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不值得你谢的。”

        李书琪又站起来说:“不管挂不挂齿,我都要感谢你,我敬你一杯。”她说完,又一口干了。

        朱立兰赶忙制止说:“书琪,女孩子家,少喝酒,不要逞能,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徐天宇也招手让李书琪坐下,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谈不上谢字,要谢得先谢你妈妈,是她一手把你拉扯大,你能有今天的好成绩,也有你妈的一半功劳的。”

        李书琪仍然站着,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对她妈说:“妈妈,我更要感谢你,你不仅生养我,还教我做人,刚才是我说话太冲,让你伤心,真是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请妈妈原谅女儿的无知,我会吸取教训,认真改正的,也请妈妈放心,我敬妈妈一杯。”

        朱立兰眼含热泪,她有些小激动,她为有这样的女儿而高兴,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干了。

        李书琪又自倒一杯酒,端在手里,看着徐天宇说:“天宇哥哥,你刚才说我们是一家人,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你要答应了,我就陪你喝这一杯酒,你要不答应,我就自己喝一瓶酒。”

        朱立兰赶忙站起来制止说:“死丫头,你喝醉了,别胡闹,快坐下。”

        徐天宇突然感到了压力,他必须说清楚,不然李书琪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徐天宇端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了,然后站起来走到李书琪的身后,双手扶在书琪的双肩上,心平气和地说:“书琪,你先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李书琪看到徐天宇已经把酒都喝了,至少有了一半的诚意,她也不好再执拗了,就顺势坐下说:“好,你说吧,我可不想听大道理。”

        徐天宇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书琪,我想问几个不该问的问题,请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李书琪满怀信心地说:“可以,你随便问,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你的。”

        徐天宇顿了顿说:“第一个问题是,你今年多大年龄了?”

        李书琪不假思索地说:“16周岁。”

        徐天宇点点头说:“好,那我再提第二个问题,你知道我国法律规定的多大算成年,多大能结婚吗?”

        李书琪不屑地说:“这个谁不知道,18周岁是成年,女孩20周岁可以结婚,对吧。”

        徐天宇还是点点头说:“对的,那我再问第三个问题,你知道读完高中和大学一般需要多少年?”

        李书琪低头算了一下说:“从初三到大学本科毕业至少要8年时间。”

        徐天宇笑了笑说:“问题就这三个,你回答得很好,下面我来给你算一笔帐。你现在16周岁,要想和我结婚,就得等到4年后,那时估计你正在读大一,你刚进入大学就结婚,显然是不可能的,等你大学毕业,那时你24岁,我也33岁了,虽然从年龄上讲我们是可以结婚的,但从思想上考虑,你认为你还会嫁给我吗?即使你愿意,我还会等到那时再娶你吗?再退一步讲,我愿意等,那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愿意等吗?我现在在家可是独子,我可不想当不肖子孙的。我爷爷干革命一辈子,今年都90岁了,如果他老人家在有生之年看不到曾孙,他不会瞑目的,这一点你现在是体会不到的,但我有深刻的体会,我不能背离家人,更不能忘本啊!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还会舍近求远,而等到八年后娶你呢?如果你大学毕业后,思想开放了,眼界高了,不要我这个半老头了,那我可就惨了。”

        李书琪听了徐天宇的肺腑之言,一时无言以对,她想了很多,她也开始从任性逐渐转变为理性,感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幼稚可笑,同时也让她对徐天宇更加敬佩,她要想真正配得上徐天宇这样的男人,她还需要加倍的学习,百倍千倍地提高自身价值,光有冲动不行,还必须有行动,才能提升自己。于是,她低着头,惭愧地说:“天宇哥哥,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你别怪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等大学毕业再找个好的工作,一定照顾好妈妈,孝敬好妈妈。”

        徐天宇赶忙给自己倒满杯,接着就一口喝干了,他满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声说:“好啊,咱家的丫头终于开窍了,你以后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好好上学,读完初中读高中再读大学。这个任务并不轻松,特别是三年高中,那可是时刻都不能懈怠的日子,就像你姐姐春花和秋月那样,学习一刻也不能放松。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费用全部由我负责,生活上自然都由你妈妈照顾了。”

        李书琪和朱立兰都点头认可,不再言语。

        朱立兰本想通过女儿留住徐天宇的设想,看来又要落空了,但从徐天宇的言语表情中,她也发现了自己卑鄙自私的一面,她认识到自己不应该纠缠徐天宇的,应该尽自己的所能全力支持他才对,怎么还能想去占有他呢,他在瑞福村已不属于某个人,而应属于全村人了。

        徐天宇听到外面传来的鸡鸣声,急忙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天快亮了,都去睡觉,碗筷就放在这里,明早再来收拾吧。”他说完,就转身走出了餐厅。

        朱立兰和李书琪母女俩也关了餐厅的灯,一起向西耳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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