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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广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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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第一次接生 再一次洗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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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宇连忙制止说:“不用了,大热天,饭菜再凉也接近体温,不会伤身体的,吃吧。”他说着,就旁若无人地大口吃了起来。

        朱立兰看着徐天宇狼吞虎咽地吃相,又心疼又担心地说:“天宇,你慢点,别噎着了。”她边说边盛一碗稀饭递给徐天宇说,“你喝点稀饭。”

        其实,徐天宇昨晚只顾喝酒,根本就没有吃菜吃饭,他把酒精排出体外之后,又飞行了几百公里,体力消耗很大,今早起来还真觉得饿了呢,所以吃起饭来就无所顾忌了。

        徐天宇接过饭碗,喝了一口,他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转移话题说:“立兰婶,这段时间让你受累了,都是我不好,也没给你打个电话,害得你为我担心,真是对不起了。”

        朱立兰听了徐天宇这么暖心的话,不由得热泪盈眶地说:“天宇,人家就是放不下你,老是想着你,怕你一个人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的,总是担心你,看到你平安回家了,我就放心了。”

        徐天宇边吃饭边笑着说:“谢谢立兰婶这么关心我,我自己出门会注意的,不会有事的。”他说着,又放下筷子,看着朱立兰说,“立兰婶,你昨晚好像有话要说,我当时太困了,一心想睡觉就没让你说,你不会怪我吧?”

        朱立兰笑笑说:“我知道你很累,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想多陪你坐一会,怎么会怪你呢。”

        徐天宇心里暖意融融的,他一口气喝完一碗稀饭,放下碗说:“婶子,你现在说吧。”

        朱立兰赶忙去给徐天宇又盛了一碗稀饭,递给徐天宇,她坐下来说:“你走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有好多电话打来,问你可在,想找你治病的,也有自己跑来找你的,看你不在,都很失望,你要是能在家就好了,他们的电话和姓名住址我都记下了。”她停顿了一下,喝口稀饭说,“村里李会计帮忙流转了五百多亩地,志平和李老叔都给深耕好了,时令到了就能种麦子了。教学楼都快建好一层了,是陆云龙在工地看着的,他昨天有事回城了,你有时间可以去工地看看。还有,神庙也开工了,那天的开工仪式搞得很大,来了好多人,市里县里镇上的好多领导都来了,还有好多老总,好像陆云龙的女朋友也来了,两人形影不离的,有时还手挽手地走着。”

        徐天宇听着朱立兰的介绍,心里既有快意又有悔意。快意的是他想干的事一件一件都在实施,马上还有修路的事能再落实,瑞福村两年后肯定会大变样的;悔意的是吴芳华也是他喜欢的女人,她也喜欢他,可现在却成了自己好朋友的恋人了,真是悔不当初。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该后悔,这不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好姻缘嘛,也是值得自己高兴的好事喜事。

        朱立兰看着徐天宇,也不管他在想什么,只顾自己说,“养老院的刘大爷他们也来找过你,说你给他们开的药都吃完了,还有梅玲也来找过你两次,她说赵奶奶想见你,让你回家后一定抽时间过去看看。还有张曼丽来找你两趟,她总是神秘兮兮的,看你不在,什么也没说。还有,听说村长去县里开会都半个月没回来了,不知可会出什么事,文娜也好多天没露面了。”

        徐天宇听了这些,感到自己真有点不务正业了,还是要常住在村里,先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才是正道,不能太自由散漫了,于是他说:“立兰婶,你有时间就和那些想看病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过来,我最近都不准备外出了。好了,我吃饱了,你收拾一下吧。”

        “那太好了,我这边忙清了就去通知他们。”朱立兰高兴地答应说,她说完就赶忙去洗刷碗筷了。

        徐天宇走出餐厅,站在院子中间,伸了个懒腰,转身准备进屋时,忽然想起赵婉芬老人,他随即和朱立兰打声招呼,就转身走出了庭院。

        徐天宇快步走着,他边走边和路边的村民打招呼,不一会就来到了养老院。

        梅玲已经等在了门口,她笑脸相迎,拉住徐天宇的手,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高兴地说:“可把你盼来了,赵奶奶天天念叨你,快跟我来。”

        “梅姐怎么猜到我要来,这么巧等在门口?”徐天宇诧异地说。

        梅玲笑笑说:“你整天神出鬼没的,我哪有本事猜到你来,是立兰姐打电话告诉我的。”

        徐天宇听到梅玲话里有话,并且有明显的埋怨成分,他不好辩解,但又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妥当,只好跟在梅玲身后,默默不语。

        梅玲没有直接把徐天宇带到赵奶奶的房间,而是先来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她给徐天宇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天宇,你先坐下,关于赵奶奶最近的情况我要告诉你。”

        徐天宇接过水杯,坐下来吃惊地说:“有什么不祥的情况吗?”

        “真不愧是医科大学毕业的,一猜一个准,是有点小情况。”梅玲止住笑说,“赵奶奶上个月染上风寒,大病了一场,被送到镇医院治疗,在前后两次身体检查时,都发现她老人家的肝脾有问题,初步诊断,应该是肝硬化中期并脾肿大。现在只有我和院长知道,其他人以及她本人还都不知道,所以她现在不论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她。最近一段时间,她老是念叨你,可你又不在村里,我们只能哄骗她,说你出远门了,所以只要你回来,我让立兰姐第一时间通知我,主要是想和你沟通一下,到时不能搞穿帮了,请你不要怪立兰姐。”

        徐天宇恍然地说:“原来是这样,你们也是良苦用心,我怎么会怪呢。不过,赵奶奶怎么会得肝硬化呢,你们可制定什么医治方案吗?”

        “我在镇医院查过她以前的病历,她在退休前得过病毒性肝炎,治疗了两年多才痊愈,不知可与那次肝炎有关。现在发现得了肝硬化,我们还没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也考虑用西医常规治疗,但又怕她发现,比如输液、吃药甚至手术等,这肯定是瞒不住她的,因为她多次说过,再生病就不用医治了,节省钱捐给需要的人,所以院里也想请你来配合,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让老人家愉快地过完晚年时光。”梅玲恳切地说。

        “病毒性肝炎应该是赵奶奶肝硬化的诱因,那我们先去看看赵奶奶再说吧,我现在一下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徐天宇茫然地说。

        “好吧,我陪你一起过去。”梅玲说着,起身陪徐天宇一起走出办公室,来到了赵奶奶的房间。

        徐天宇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屋里传出赵奶奶的声音说:“是天宇来了吗?”

        “是天宇来看奶奶了,奶奶你还好吧,天宇外出学习,没能及时来看你,向你道歉了。”徐天宇惊讶地回答着,感到赵奶奶是时刻把自己记挂在心里的,连他的脚步声都能感应出来,他快步走到赵奶奶的轮椅边,蹲下身子,拉住赵奶奶的手,鼻子酸酸地说,“是孙儿不孝,没有常来看你,让你挂念了,真是对不起。”

        赵奶奶摸摸徐天宇的头和脸,高兴地说:“能来就好,能来就好。”

        徐天宇拿起老人的手,放在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上说:“奶奶,你要听护理员的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染上病痛,我会担心的。”

        赵奶奶微笑着说:“放心吧,她们都对我很好,特别是小梅,不嫌脏不怕累,时刻陪在我身边,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梅玲赶忙抢着说:“赵奶奶,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是老革命,我们伺候你是应该的。”

        “哎,现在老了,革命也革不动了,不中用了,天天动步都要别人伺候着,竟给你们添麻烦。”赵奶奶感叹地说。

        “奶奶,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年轻的时候为革命作出的贡献,我们是不会忘记的,我们永远敬仰你的革命精神。”徐天宇看着老人,一脸诚恳地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那真是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有时为了把工作做好,真的忘记了吃饭睡觉。不过,那时候的条件艰苦,大家不拼命也不行。现在条件好多了,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真是变化太大了,你们青年人可是八九点钟的太阳,要敢于放射自身的光芒,革命的接力棒,你们可要接稳了。”赵奶奶意味深长地说。

        “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作为一名大学生村官,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瑞福村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我现在已经捐钱建校,马上开始修路,下一步还要建工厂,以后还要搞旅游,发展绿色产业,奶奶你可要好好给我掌舵啊!”徐天宇眉飞色舞地说。

        赵奶奶呵呵一笑说:“我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是有出息的孩子,很像当年的徐k3,我喜欢,我支持你。”她说着,又转向梅玲问道:“小梅,我捐给希望工程的20万都汇出了吗?”

        “都汇出了,他们也回电收到了。”梅玲连忙说。

        徐天宇受到老革命的肯定和支持,心里也是暖暖的,他更加坚定了信心,于是说:“有你老人家的支持,我信心百倍。”他说着,又忽然疑惑地说,“不过,奶奶,你刚才提到徐k3,你现在还想着他吗?”

        赵奶奶心平气和地说:“想,怎能不想呢,这辈子就中意这一个男人,是不会忘记的。”

        “那如果找到了徐k3,你还愿意和他见面相认吗?”徐天宇赶忙接着话茬问道。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赵奶奶仍然很平静地说,“他要是有家庭就算了,他要是还单身,那是可以考虑见面的。毕竟我们是因为革命工作需要才分开的,就是他和别人结婚了,那肯定是组织决定的,个人必须服从组织,这是原则底线,我们谁也不会怪谁的。”

        徐天宇的心再一次被感动了,他没有想到,赵奶奶是这样豁达开明,心底坦荡,忠于组织;是这样信仰坚定,关心集体,支持青年;是这样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善解人意。他感觉到一腔热血在心底沸腾,一股力量在全身流动,每一次见到赵奶奶,他都好似受到了一次洗礼,让他的精神世界又得到了一次净化,信仰更加坚定了,他紧紧握住赵奶奶的手,久久不肯放松。

        “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把徐k3给你找到,让你们在有生之年再见上一面。”徐天宇心情平静下来之后,高兴地看着赵奶奶说。

        赵奶奶摆摆手说:“不必了,不必了,你是做大事的,千万不要为我这点小事劳心费神。”

        徐天宇笑着说:“没关系的,不会影响我做事的。奶奶,你好好休养,我再去看看建教学楼的情况,改天再来看你。”他说完,就松开了手,站起身来。

        其实,徐天宇在握住赵奶奶手的时候,一直在给她把脉透视,了解和掌握她的病情,给她体内传输能量,同时在大脑里酝酿治疗方案。

        “好,好,你去忙吧。”赵奶奶说着,目送手挥,徐天宇也说声“再见”就转身走了出去。

        梅玲跟在徐天宇身后,小声问道:“天宇,你真能帮助赵奶奶找到她思念的人吗?”

        徐天宇笑笑说:“徐k3是有组织的人,我想一定能找到他的。”

        梅玲说:“找到赵奶奶日思夜想的人,可是她一生的心愿,你一定要帮忙的。”

        徐天宇转头对梅玲笑笑说:“放心吧梅姐,我心里有数,会尽力的。”

        两人说着,又来到了肖大爷的房间,徐天宇给肖大爷把了脉,透视了他脑溢血部位的症状,已经痊愈了,肖大爷很高兴,握住徐天宇的手不放,连声说谢谢,徐天宇又交代了他以后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就出门又来到了刘大爷房间。刘大爷通过两个多月的药物治疗,疼痛的程度减轻了不少,但关节畸形没有明显改变,还需要继续吃药,必要时再进行针灸辅助治疗。

        徐天宇和刘大爷道别后没有再看其他老人,和院长打过招呼就在梅玲的陪同下,离开了养老院。

        梅玲送他到大门口,有些依依不舍,她口中反复说着:“有时间一定要常来。”直到看不见徐天宇了,她才慢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徐天宇这次见到梅玲,感觉她情绪有些低落,看到她脸腮上有淤青,估计是家庭矛盾或是家庭暴力的原因。他一向痛恨使用家庭暴力的男人,连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弱女子都动粗的男人,是最没有人性的男人,就应该受到道德和法律的双层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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