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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相处似兄妹 受邀出夜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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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月没有争着去做晚饭,徐天宇提出两人共同去做饭,她也没有再提出异议。

        经过两人的共同努力,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徐天宇扶着孙老先生也过来,坐在了餐桌边。虽然不是很丰盛,但三人吃得很香,几乎没让剩,完成了光盘行动,可两个年轻人的肚子都觉得胀鼓鼓的。

        很明显,两人都吃多了,不利于身体健康,这可能与今天的体力消耗过大有关,今后还得多加注意。

        两人饭后没有运动,而是坐在客厅一边品茶,一边陪孙老先生看电视,一边讨论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孙老先生也不时插话,提出自己的建议。

        一个多小时后,李秋月在阵阵困意的侵袭下,只好去洗澡睡觉了,她没有回家睡,而是睡在了西耳房。

        徐天宇陪孙老先生洗完澡,也都躺在了床上,但他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大脑在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之中。

        张曼丽那熟透了的身体,诱人的体香,迷人的身影,在他眼前飘动,挥之不去。

        此时,徐天宇才真正体会到李秋月对张曼丽反感的原因,就是张曼丽的本性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也正如李秋月所说,她只要遇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她就会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吸引男人的注意,一旦你的意志薄弱了,你的底线就有可能被她攻破,最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种女人,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她们作为社会的一份子,能让人生多彩多姿。

        张曼丽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虽然曾经苦苦挣扎过,但最终还是没能跳出农村,就连女人的最大本能,她也没能发挥出来,结果成为不能下蛋的母鸡,再华丽的辞藻用在她身上都会黯然失色。从这一点上看,她本是可怜之人,但她却总想在人前趾高气扬的,这种虚荣之心,又充分暴露了她的可恨之处。

        徐天宇也感觉到,自己和张曼丽从初次相识,到亲密接触,应该说她对自己已经窥视很久了,今天能鼓起勇气邀请自己,看来她也是处心积虑的,是真有妇科病,还是设下的圈套,不深入进去,是很难弄清真相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有不孕不育症是事实。

        就凭这一点,张曼丽作为李秋月的表姑,徐天宇也应该尽其所能,对张曼丽进行医治的。

        徐天宇不再犹豫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估计孙老先生也该睡熟了,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又轻手轻脚地走到西耳房门口,听了听屋里传出的匀称的细微的鼾声,就放心地来到诊所,提着药箱,出了家门。

        黑夜里,已经月上枝头,繁星闪烁,徐天宇深一脚?一脚地向前赶着,远处不时传来鸡鸣狗叫声。

        张曼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等到半夜,也没有听到徐天宇到来的脚步声,她的心已渐渐被失望所吞噬,很不情愿地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其实,张曼丽活得并不轻松,她不时地问自己,追求生理需要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很多人总是喜欢拿这种事来嚼舌头,她边洗澡边胡思乱想着。她作为三十来岁的女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生理上,都到了成熟的顶峰时期,女性一切的完美,都在这一刻展现了出来,这可是她最光彩照人的一面。

        但是,张曼丽也有无法言表的苦恼,自从她与县城的那个老板分手以后,总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像得了脏病,吃了好多药也没有效果,好在自己男人没有发现。可这有病不治,只会越拖越严重,在这个穷山沟里,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她不可告人的一面。

        现在,村里来了医生,却是一个小伙子,更让她难以启齿。在他诊所里医治,人来人往的,太难为情。请来家里医治,人家又会怀疑自己是想勾引他,真是进退两难啊!

        张曼丽洗完澡正准备穿衣服,忽然听到轻轻地敲门声,她眼睛一亮,徐医生还真来了。她快速抓过一件浴衣穿在身上,就快步跑去开门了。

        徐天宇站在门口,四下望了望,门一开,他就闪身而入,并随手把院门插上。

        张曼丽二话没说,拉住徐天宇的手直奔里屋,她已经急不可耐了,刚一进屋,还没等徐天宇放下药箱,她就扑到了徐天宇的怀里。

        徐天宇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许久,他才明白过来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取下药箱,轻轻放到床上,然后猛地推开张曼丽,严肃认真地说:“我是来治病救人的,不是来寻花问柳的,请你尊重我的职业操守,尊重我的人格。”

        张曼丽后退两步站在那里一下子懵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徐天宇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她的心也一下子凉了半截,美好的想象瞬间即逝。

        徐天宇看到张曼丽呆萌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很可笑,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下午讲你有病,让我到你家里来医治,我现在来了。你要真想治病,那你必须按我说的做,如果你只是想得到生理上的满足,那对不起,我立马走人。”

        张曼丽像一只受到猎人惊吓的狐狸,颤巍巍地说:“我是有病,你说怎么治,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有病治病,不要胡思乱想,要一门心思地配合医生,把病治好才是正道,明白吗?今晚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不要考虑辈分,我也可以直呼其名,我们都自然一点,好不好?”徐天宇一本正经,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地说。

        张曼丽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好好好,一切由医生安排,我全力配合。”

        “那好吧,我们都坐下说话。”徐天宇安慰她说,“你放宽心,先讲讲你哪点不舒服吧?”

        张曼丽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她把自己多年来身体不舒适的情况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你躺在床上,我来检查一下。”徐天宇平静地说。

        张曼丽犹豫了一下说:“你需要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要我怎么做都行,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为我治病,是救我,我还得感谢你呢。”她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位病人了。

        “不言谢,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只要你满意,就是对医生最高的奖赏了。”徐天宇说着,他戴上医用手套,拿起医用手电筒,对张曼丽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给她盖好被子说,“好了,我再给你把把脉。”

        张曼丽平躺在床上,没有再什么,只是顺从地伸出了外侧的手臂。

        徐天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像小绵羊一样的张曼丽,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此刻,张曼丽也是彻底放松了,没有了女人的扭捏和矜持,完全把他视为了自己同性的闺蜜一样。

        徐天宇一边认真地给张曼丽把脉,一边打开天眼,透视着张曼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特别是她的生殖功能,透视得更为仔细,他要查清她不孕不育的真正病因。

        这一通诊断下来,徐天宇也微微出汗了,诊断的结果也清晰了,张曼丽是个完全健康,一切功能正常的女人,而且成熟到了即将蒂落的地步。

        可是,她先后至少和三个男人一起生活过,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呢,难道是她一起生活的男人都有问题?徐天宇百思不得其解。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了张曼丽十多年,也几乎耗尽了她最美丽的青春年华。

        看来,只有从询问中,来寻找问题的症结了。

        想到此,徐天宇心平气和地说:“张曼丽女士,你今晚想不想让我诊治你的不孕不育症?”

        张曼丽坐了起来,伸手捂住嘴,笑着说:“还女士呢,好别扭的,你还是叫我曼丽吧,这样更亲切一点。”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收住笑说:“昨天我陪志平去你诊所,秋月私下里就劝我,让你给我看看不能生育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没同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都过了最佳生育期了,不想再为生育烦心了,大不了过几年收养一个丫头就是了。可是,今天上午志平也劝我找你给治治吧,他说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他自己也想找你检查一下,会不会是他的问题,他毕竟腰部受过重伤的,他一直都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下午送走志平就去找你了,就是想让你给我治病的,我不想在你诊所看病,我怕人知道,会乱说的。”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徐天宇如释重负地说。

        “这你放心,你可以随便问,不管是什么隐情,我都会告诉你,我在你面前是没有隐私的,我可以对天发誓。”张曼丽坦诚地说。

        “不用发誓,我相信你,那就先问第一个问题。”徐天宇咽了一下口水说,“曼丽,你可能记得与你一起生活过的男人有几人?”

        张曼丽听到徐天宇这么一问,脸腾地红了,两耳发热,两手发抖。但她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女人,很快镇定下来,下床倒杯水递给徐天宇,然后坐到床沿上,缓慢地说:“这十几年来,我认识的男人很多,但真正和我一起生活过的只有三个男人。”

        “能具体说说,这三个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吗?”徐天宇追问说。

        “这三个男人中,第一个是我当年在南方打工企业的老板,比我大二十岁,第二个是我几年前在县城打工企业的老板,比我大三十岁,第三个是我的丈夫,比我大六岁,结婚也有五年多了。”张曼丽如数家珍地说,“第一个男人其实是不能生育的,这是他包养我之后,我就住在他家的别墅里,和他的老婆相处得也很好,是他老婆告诉我的,她原来也是他企业的打工妹,被她老板看上之后就和前男友分手了,分手时她已经怀孕了,老板以为是他的孩子,就同意结婚了,婚后生了个女孩,后来她就一直没能怀孕,所以两人才商量找人代孕的。结果,我跟他过了三年,也没有怀孕,他就一气之下把我撵走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揭穿他呢?不然,你也不至于后来受到这么多窝心气了。”徐天宇疑惑地说。

        “万万不能说,如果我说出来了,那他的家就毁了,企业就垮了,上千人的饭碗就砸了,他的老婆孩子也会被撵出家门的,这样的事我可是做不出来的。”张曼丽连连摇头摆手说。

        徐天宇一时有些小感动,没想到张曼丽还是这么重情义的女人,宁可个人受委屈,也要顾全大多数人的利益。他不禁竖起大拇指说:“曼丽,好样的,我要是早认识你,也会娶你的。”

        张曼丽卟嗤一声笑了,抬眼看了看徐天宇,脸一红说:“别逗了,我可没有那个福分。”

        徐天宇也笑了笑说:“那第二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张曼丽收住笑脸,咬住牙说:“那个老板根本就不是人,就是个畜牲。”

        徐天宇也瞪大眼睛说:“看来你很是恨他,他是不是有点变态。”

        张曼丽已经咬牙切齿了,她紧握拳头说:“他是县城里的一霸,欺男霸女是常有的事,我刚到县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怎么就进入到他的公司了,才上班不到半个月,一次下午刚上班,他的女秘书就叫我,说董事长有请,我当时还很激动过。到了他办公室,他很热情,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又吃又喝的,结果半个小时后,我感觉不对劲了,浑身燥热,口渴难耐,双眼模糊,四肢无力,我意识到被他下了**,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徐天宇也是气愤不已,不觉插嘴说:“我平生最恨这种男人,他要是被我碰到,我非废掉他的生殖功能不可。”

        张曼丽喝了口水,接着说:“他这还不算最可恶的,更可恨的是他每天都要叫我去折腾几个小时,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半年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一个姐妹的帮助下,偷跑回家了,没想到后来他老婆又找上门来折腾。”

        徐天宇也紧握拳头说:“这个可恶的家伙,我早晚要收拾他的,让他从地球上消失,为你解恨。”

        张曼丽深情地看着徐天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她真想亲他一口,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然后低下头,轻声说:“第三个男人是志平,我觉得我对不起他。我们是经秋月奶奶介绍的,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因为没有什么感情,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让志平碰过我,但他对我却一直很好。可我还是任性地离家去县城打工了,经历过一年的痛苦之后,我才体会到家的好,所以我决定回家以后哪都不去了,就在家过相夫教子的日子了。可是,志平却不给力。哎,这也不能怪他,也是我求子心切,可这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我这肚子还是不见动静,也许我就这个命吧。”

        徐天宇苦笑着说:“这也不是什么命不命的,命这东西,谁都说不清楚,信则有,不信则无,全靠个人把握的。你的这些不幸,实际是一种机缘巧合,遇到好的机缘就会顺风顺水,遇到差的机缘就会一败涂地。你这十多年悲惨的遭遇,就是遇到了差的机缘造成的。不过,根据我的推断,你的差的机缘已经结束,现在正在向好的机缘转化,你可要抓住这难得的机遇。”

        张曼丽不禁呵呵一笑说:“你真逗,搞得跟大仙一样。别逗我了,我知道你这是给我宽心丸吃的,你放心,再艰苦的生活,我都会和志平一起挺过去的。”

        徐天宇再次感觉到,张曼丽是个坚强的女人,她遇到过这么多的挫折,仍然能够乐观地生活,这本身就很了不起了,此时能再帮她一把,生个一男半女的,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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