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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广地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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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O四章 传统不能丢 故地必重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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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众人回到堂屋,文娜刚送上茶水,就有李长生带着李秋月,还有王晓磊和赵凯不多时也过来了,他们一是来看望几位老人家,上午太忙,未能见面打招呼,现在过来问个好;二是来向徐天宇道喜和谢恩的。

        徐天宇自然不会接受他们的谢恩,资助几个丫头上学,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也是他家的光荣传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至于道喜嘛,这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是婚姻大事,值得祝贺,但礼金是绝对不会收的,只是到时能去参加婚礼就行了。

        李长生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但还是在徐天宇的一再声明中,放弃了出礼的念头。

        几个丫头可没有想这么多,都嚷嚷着要认孙尚莲做妈妈,要让爷爷讲故事。她们只是觉得徐天宇的亲人也是她们的亲人,在亲人面前是没有任何拘束的,可以撒娇也可以提出要求,无所顾忌,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徐天宇是偶像是男神,而爷爷是革命家,是大英雄,在爷爷身上肯定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她们能有幸见到真人,真正的革命者,听到他讲他亲身经历的革命故事,是多么值得骄傲啊!

        特别是李书琪,一直趴在爷爷的腿上,央求着要听爷爷讲革命故事,另两个丫头也是附和着,在不断恳求。虽然现在上学是以分数论英雄,在课堂上很少听到老师讲革命故事,但在她们的心里还是永远敬佩英雄的,特别是那些为老百姓出生入死的英雄。作为九零后的她们,今天能够面对面听老革命讲述亲身战斗的经历,也许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她们可能没有想到这么远,但她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提升自己认知的机会,这就是聪明孩子的特质。

        爷爷也是被这几个丫头的求知欲所感动,在本来就喜爱的基础上,自然是欣然接受,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从九一八事变南逃到主动投军,从夜渡花洒到走进延安,从抗大学校到安剑抗日游击战,从抗战胜利到转战东北,从东北解放到转战华南,从解放海南岛到初元省剿匪,这一路走来,都是提着脑袋闹革命的,随时都有牺牲的危险。但是,为了全国各族人民的解放,他们从来没有畏惧过,更没有退缩,总是勇往直前,直至全面胜利。

        战争年代是这样,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也是这样,总是保持着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才有了今天的建设成就。也就是一代一代传承着这种革命加拼命的传统,才有了社会主义事业的蒸蒸日上。当今的社会,虽然有人一心向钱看,但绝大多数人还是向前看的,还那么一批人,是一心为民着想,愿意做出贡献的。

        八零后的孩子基本都走上了工作岗位,正在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你们九零后更要勤奋学习,完成知识的贮备之后,将来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切不可掉队,更不能思想滑坡啊!

        几个丫头听得心潮澎湃,纷纷表示以天宇哥哥为榜样,一定好好学习,争取学业有成事业有成,将来做一名对国家有用的人,为社会做贡献。

        徐天宇也是听得热血沸腾,深感自己虽然已经起步,但还远远不够,还要加倍努力,决不辜负爷爷对自己期望。

        徐荣光老人从这些青少年高昂的情绪中,又一次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九零后的新生代也在茁壮成长,他从心底里感到欣慰,始终微笑着看着他们。

        奶奶有些困意了,对徐荣光提出了建议说:“老头子,太晚了,该休息了。”

        徐荣光老人这才想起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钟,赶忙挥挥手说:“你们都回去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你们讲更多的革命故事。”

        大家都起身,李长生和朱立兰他们都分别向老人们告别,各自带着家人回家了。

        王晓磊和赵凯本想来找徐天宇商量事情的,结果只顾听故事把正事忘记了,现在老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紧随其后走了。

        一家人各自洗漱完毕,就分别去睡觉了。

        徐天宇还是去诊所睡的,夏梦秋不在,他让文娜到他卧室睡了。当他关好房门,准备脱衣上床睡觉时,忽然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他开门一看,原来是谢翠翠,赶忙让她进屋,又搬了把椅子让她坐下,倒上一杯开水,递到她手里说:“姐,怎么不睡觉,有什么事吗?”

        谢翠翠看看徐天宇,微笑着说:“睡不着,过来陪你坐坐,不知可影响你休息吗?”

        徐天宇也笑着说:“看姐说哪里话,我这几天光顾自己忙事去了,也没抽空陪姐姐说说话,姐姐不会怪我吧?”

        谢翠翠伸手捂嘴一笑说:“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是为你高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上次你回家时还说没有对象,不知你是怎么把夏梦秋追到手的?”

        徐天宇有些眉飞色舞地说:“哈哈,说来话长,也是天意,我到瑞福村当村医,帮助过这村里的一位老人叫李长生,就是今晚带孙女来要出礼的那位,他有一次请我帮他家干农活,干完活他又请我吃饭,感觉他家做的菜特别爽口,我就问他是怎么做的,他也没有瞒我,就说出了秘方。我根据他提供的秘方,查找到原材料都是本地就地取材的,就想到办个厂长专门生产,肯定好卖,能赚大钱。可是,要办厂,我自己又没有钱,所以我就到处联系合伙投资人,结果就巧遇到了夏梦秋,我和夏梦秋一见面,原来她就是我给你讲过的那个初中时要好的女同学,虽然相隔八年多了,但她心里还有我,我心里也有她,我们就自然地又走到了一起。我开始也担心她爸爸会反对的,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她爸和我爸原来是老同事,关系也比较好,我就主动自己去提亲了,她爸当时没有同意,后来看我几件事都做得很好,春节前我又去她家送礼时,她爸请我吃了晚饭,在饭桌上她爸答应了我和梦秋的婚事。这不,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急忙回家接你们过来了,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只说带你们春节出去旅游,就没说结婚的事。虽然我和梦秋这次相遇也就半年时间,但我们相识相爱可是有十几年了呀,现在结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不能算是闪婚吧?”

        谢翠翠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说你有闪婚的意思,我是觉得你们俩经过了时间考验,初心不改,真是缘分不浅啊!”

        徐天宇自豪地说:“那当然,我和梦秋都这么认为的,我们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嘛!”

        谢翠翠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徐天宇说:“看把你骄傲的,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人家可是有钱有势的大小姐,不比一般家庭的女孩。我们这一大家子,有五位老人要赡养,将来还要抚养你和梦秋的孩子,家庭和睦是最重要的。我要能帮你忙,也许能减轻你的一点压力,如果哪天姐姐离开这个家了,那么这个担子就都落到你和梦秋的肩上了。”

        “姐姐说得极是,我相信梦秋嫁过来之后会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她也会像姐姐那样对待五位老人的。”徐天宇自信地说,可他转念一想,谢翠翠好像话里有话,不由得说,“姐姐刚才说如果离开这个家是什么意思,你有意中人了吗?”

        谢翠翠满脸一红,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只是假设而已。”

        徐天宇连忙摆手说:“姐,你就不要瞒我了,你和梦秋的表哥那不一般的关系,这几天你们俩很是谈得来,我已经看出来了。”

        谢翠翠脸颊更红了,忙低下头说:“我知道瞒不过你,我和他通过这几天交流谈心,已经确定了关系,他今晚回城就是想找他姑妈商量确定结婚日子的。”

        “哈哈,你们这进展也太快了点吧,不会真想来个闪婚吧,哈哈。”徐天宇大笑着说。

        “我们可不是闪婚,我们在初中相识,在高中相恋,只是他没考上大学,不辞而别,多年杳无音信之后,我们才分手的,没想到十几年后重逢时我们还都是单身,你说,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谢翠翠抬起头来,辩白着说。

        “是呀,我们真不愧是姐弟俩,恋爱的过程和结果都十分相似,真是同病相怜啊!”徐天宇不无感慨地说,“我看不如这样,你和郝胜利既然确立了关系,也就不用隐瞒了,及时告诉家人,把婚礼就订在我和梦秋的一起吧。”

        “那怎么能行,我们只是简单地走个形式,和你们一起,会把你们的婚礼冲淡的。”谢翠翠连连摆手说,她和郝胜利怎么能与徐天宇和夏梦秋相提并论,搅和在一起,那还不成为笑话,这会严重影响夏梦秋的形象的。

        “我觉得可行,就算是集体婚礼,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不用担心,长辈那边由我来说,你只负责说通郝胜利就行了,好不好?”徐天宇满怀信心地说。

        “那我今晚就和郝胜利商量一下再说吧。”谢翠翠忧虑着说。

        “不用再考虑了,先这么定了,明天你就准备当新娘就行了,一切都由我来安排。”徐天宇果断地说。

        谢翠翠一时无法给徐天宇一个确切的答复,她确实需要和郝胜利商量之后才能决定,她虽然吃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婚礼是一定要办的,徐天宇也是真心对她好的,她没有理由不答应他的建议。于是,她抬眼看了看徐天宇,又不好意思地低头说:“这事太紧急,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还是明天再说吧,天太晚了,我去睡觉了。”

        徐天宇也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把谢翠翠送出门外,看着她走进西耳房,他就转身回屋睡觉了。他非常理解谢翠翠此时复杂的心情,但他更理解谢翠翠是多么需要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的呵护,如今这个男人就在身边,不能再让谢翠翠焦急地期盼了,要尽快让他们融为一体,共享幸福美满的新生活。

        徐天宇晨练刚一结束,就开始接待前来看病的人,一直忙到上午九点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前后来了二十多位。他们大多是老年人,因为秋收季节,体力劳动强度大,很多人身体吃不消,各种毛病也就随之出现了。徐天宇虽然忙点累点,但他心里是愉快的,他到农村搞支医服务,不就是为村民解除病痛,恢复健康的吗,累一点也心甘。

        徐荣光老人见自己的孙子一直在忙着,早饭后就坐在堂屋等着,他是心里有事想请孙子帮忙的,只是没好开口。他正想放弃自己的想法时,却看见孙子走出诊所,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他连忙招呼说:“天宇,你忙完啦,病人都走了吗?”

        徐天宇听到爷爷的喊声,赶忙停止运动,跑到爷爷面前说:“爷爷,我忙好了,今天是多云天气,比较凉爽,我陪爷爷出去走走吧。”他已经估计到爷爷有心事,只是看到自己在忙,爷爷就没说。

        爷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扶着拐杖站了起来。

        徐天宇忙伸手搀扶爷爷慢步走出堂屋,刚走进院子里,就迎面遇到进来的三个人,两老一少,原来是张向北带着他爸妈来了。

        三人见到徐荣光就扑通跪地磕头,徐荣光老人被这三人的举动吓蒙了,其他人也都不知所措,只有徐天宇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天宇赶忙上前扶起三人,然后对张向北说:“北哥,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有话请进屋坐着说,这个见面礼差点把爷爷吓着了。”

        张向北没有说话,只是随徐天宇一起把几位老人都扶进了堂屋。

        徐荣光刚安坐好就急切地问道:“你们三位行这样的大礼,都把我搞糊涂了,向北,你不是上天来过的吗,这两位是你父母吧?”

        张向北的爸爸没等张向北答话,他就抢着说:“老首长,你还记得当年跟你从东北南下的那个侦察排,有位战士叫张小虎的吗?”

        徐荣光略加思索,然后又一拍脑门说:“噢,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带侦察排作为先头部队,率先进入初元省,是有个小战士叫张小虎,和我是老乡,打仗很勇敢的。好像当时刚进入初元省的地界,也就是在这瑞福村的北面,两省交界处,在打掉国民党军的一个兵工厂的战斗中,张小虎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是我发现后,把他背了十几里到战地医院抢救的,后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张小虎霍地站起,向徐荣光行个军礼说:“报告首长,我就是你说的那位小战士,你的东北老乡张小虎,我再一次代表全家谢谢老首长的救命之恩。”他说完,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徐荣光连忙摆手说:“原来你就是张小虎,怪不得你进门就行大礼呢。其实,真正救你命的不是我,是我的警卫员小宋。我们当时发现敌人的兵工厂时,为了侦察到详细情况,一天夜里,我把侦察员分为两人一组,你正好是和小宋一组的。敌人的这个兵工厂四面是高山,只有一个山洞做出入口,洞口前面是开阔地。当我和通信员一起转到开阔地边缘时,发现你们俩都趴在地上不动了,我和通信员趁探照灯转过一边时,快速把你们抢过来,当时小宋是趴在你身上的,他身中数弹,已经牺牲,你是大腿部受伤,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我和通信员就地安葬好小宋之后,就两人轮换背你去了战地医院,把你交给了医生,我和通信员又立即回到了部队。”

        张小虎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小宋用他的生命换来了我的生命,怪不得我始终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我受伤苏醒之后医生告诉我是老首长你救了我,所以我一直记在心里,后来我被转到后方医院,又治疗了两个多月,我听说大部队都打到海南岛了,出院后正赶上地方缺干部,我就报名留了下来,在安剑县一干就是几十年。不管怎么说,没有你和通信员的及时搭救,我也没有今天,老首长对我仍然有救命之恩,我张小虎及全家将世代铭记。”

        徐荣光哈哈一笑说:“这点小事你也不必挂在心上,打仗吗,怎能不流血牺牲,战友之间相互救助也是理所应当的,都是为了革命,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牺牲和活着都是一种奉献。我们现在都老了,离休了,不中用了,但我们一定要教育好下一代,传好接力棒,也就能告慰牺牲战友的在天之灵了。”

        张小虎连连点头说:“老首长说的极是,小虎也是遵循这个道理,管教好自己的几个子女,让他们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这不,陪我来的是我家老四,现在是公安干警,他和你家的天宇比较熟悉,我也是通过他们才找到老首长的,他们都是好样的,我就是到马克思那里去报道也能放心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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