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欲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张九江当年凿空方家，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在上京安插入鬼式的眼线，现在在楚家所做的这些小动作，同样也是为了把鬼式的势力打进江北。手法上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基本的思路都是一样的。
“你说...那些加入了鬼式的商会和家族，会不会都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张九江在背后挑起家族的危机，然后逐渐用自己的人渗透进家族的旁支，完成夺嫡的桥段，最后将中立的商会转变为鬼式的附庸？”楚芸的思路转的很快，在听完方欲讲起张九江的操作方式后，便想到了那些已经加入鬼式的商会和家族。
方欲赞许的看了楚芸一眼，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不过鬼式实行这样的路线也并不是一两年甚至一二十年了，这种渗透方式肯定不会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也不可能是一两代人中想出来的。我猜测这应该是鬼式自古以来的就存在的一种有序进行的计划。”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鬼式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扩张，非常容易的就积攒起了大量的人脉与财富，剩下的就只是滚雪球了，以至于时至今日鬼式已经成为了庞然大物，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天网还有具备一些优势。
两个人聊着天的时候，也等来了尹传奇安排的给方欲送来证件和调查令的人的电话，那人告诉方欲，东西已经给他放在了江北大学的蜂巢外卖柜里面让他即使取走。挂断电话后的方欲一脸震惊，他向楚芸问道：“芸芸，你应该没有定外卖吧...”
“没有啊，我从来都不怎么定外卖的，除了偶尔吃个炸鸡汉堡什么的。”楚芸很少吃外面的东西，在坠楼之前楚芸都是每天有专门的人送餐或者自己回家吃饭，所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定外卖的习惯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方欲会问这个问题，好奇的说道：“刚刚是外卖给你打的电话？”
“感觉是，又不像是。”方欲摇了摇头，说道：“走，去蜂巢柜那边看一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同出了教学楼，来到了江北大学宿舍楼区的外卖蜂巢柜。这里每天都有大量穿梭往来的外卖小哥以及匆忙取餐的学生人群，称得上这座重点学府里面最有烟火儿的地方之一了。
按照手机上的取餐号，方欲找到了自己的那个格子，确定了取餐后，那格子的箱口谈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一个白色的包裹。迟疑的拿出了那个包裹，方欲将包裹的拉链拉开，里面果然是之前尹传奇在电话里面承诺给方欲办理的那些东西。
一张打印的工整的调查令也安然的躺在了里面，上面有着尹传奇那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够认得出来的花押签名。
“我靠...他们所说的派人过来竟然是给你叫了一个团餐跑腿？”楚芸终于知道刚刚为什么方欲要那样问她了。看着这些重要的证件被像是快餐一样堆放在袋子里，楚芸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些不够用了。
方欲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手机给尹传奇发了一个短信：“谢谢。”有了这些证件后，方欲各种事情办理起来就都方便了，而且还不会担心暴露。
拿到了调查令，方欲和楚芸没有丝毫的耽搁，两人直接开车去了张家别墅找到了楚天启，将调查令交到了他的手上。楚天启看着手里的调查令，开口向方欲说道：“我还以为要到了下午才可能拿到调查令，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调查令申请下来了，这样一来就好办了，一会儿我和刘谋带着两个人先去给张天阳烧个纸钱，安抚一下张家人的情绪后就开始搜查，咱们也算是把礼数尽到了。”
楚天启的做事风格向来都是把道义放在第一位上，所以无论是朋友还是对手，在道义这方面都对楚天启十分服气。张家人不是没有见到外面围着的这些楚家的人，但是在得知外面是楚天启亲自来了后，也没有去出门制止这些楚家人，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楚天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去吧，里面的张家人不知道有没有暗中潜藏着鬼式的人，你们在外面围了这么久，即便是之前没有，但是了解你性格后，鬼式的人也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做局，我和你一起去会安全一些。”
方欲见楚天启打算先礼后兵，于是提议和他一起去祭奠张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