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凌尘冷笑，手指动了动。
唰！
四道剑光，从五柄巨剑阵中射出。
噗噗！
四道剑光如同利刃，刺过四季妖怪的胸膛。
血。
不止的流出。
将冰雪覆盖的地面染成红色。
春笑了，笑容十分牵强。
她咬着牙，手抓住那把剑刃，使出浑身气数，用力，一拉。
血，流得越快了。
“老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春的脸上仍然挂着牵强的笑容，“你这实力与白泽现在的实力不相上下吧。”道罢，她看了彭创的方向一眼。
彭创一愣。
被她说对了。
就刚才老头那招“剑落·墓”着实与他的“雷霆万钧森罗狱”有得一拼。
而且每次彭创使完那招后，都会基本将体力消耗殆尽。而此时的凌尘老头，竟看不出有丝毫困倦。
倘若与凌尘对抗的是彭创，彭创真不敢打包票可以赢过这个猥琐的老头。
这就是人类除妖师顶端的战力吗？
彭创沉思着。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到达巅峰，尤其是在习得雷霆万钧之后。
但直到到达顶峰，彭创才发现他还过于渺小。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的修行道路，才刚开始不久。
面对春的话语，凌尘轻笑不语。
“虽然说能死在你这种大能手下，也算是一种光荣。但是，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春原本已经开始涣散的眼神，这一刻突然聚焦，变得有神起来。
她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站起。
“原本这一招，是打算尽量不用的。”春讲到这里竟伤感起来，“毕竟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
一向桀骜不驯的夏，在这个时候居然流下了眼泪，他哭泣着，抹着泪水，含糊不清的讲道：
“春姐，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春没了平常对夏的态度，眼眸中充满温柔，安慰道：“没事儿，到了天国，姐嫁给你。”
谁知，夏哭得越发厉害了，像个孩子，回道：“那你可别天天揍我。”
“不会的。”
冬听到春的话语后，表情怔了怔，出现一丝生机后又迅速不见，苦笑着喃喃自语：“也只有用那招了吗？”
“春，我们会去到天国吗？”秋也哭了起来，她问道。
“肯定的。”
“天国会要我们吗？”秋停了一下，“毕竟我们伤害了很多无辜的妖怪。”
“会的！”春在愣了一下后，回道。
“我们是自由族的妖怪，是自由族收留了当年无家可归的我们。我们都是串种、杂交，是各个种族绝对不允许的存在。在我们受到歧视、受到讥讽的时候，是自由族对我们张开了温暖的怀抱。
“也许我们伤害了太多无辜的妖怪，这是美丽的天国不想看到的。因此我愿意赎罪，在那里。”
春调整了一下自身的呼吸，一字一顿地讲道：
“有一点可以肯定，天国绝不收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