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瀚文点点头，端起刚刚放下的酒杯，一饮而尽。
楚小鱼离世的事不可能一直瞒下去，事实上，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小鱼已经走了九年。”
林瀚文幽幽的说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孙铭叹了口气，秦沛君也是神色暗澹。
她低声道：“难怪小鱼老师一下子给我那么多首歌。”
“其实我早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我每年都去小鱼老师的微博下面留言，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复，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说着说着，秦沛君的声音便哽咽了。
对于那位一手捧红她的小鱼老师，她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喝酒！”
“敬小鱼！”
孙铭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倒酒，然后端起酒杯。
“如果小鱼知道你们都还想着她，她会很开心的。”
林瀚文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一杯不够。”
“敬小鱼老师三杯吧！”
秦沛君红着眼眶提议。
“好，就敬三杯！”
孙铭点了点头。
见两人皆是一脸真诚，林瀚文自然不会阻拦，他新开了一瓶啤酒，放在了西面的窗台上。
“敬小鱼！”
三人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
在此之前三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这又连续喝了三杯，秦沛君捂了捂胸口看样子是有些难受。
孙铭倒是还可以，他放下酒杯，轻轻哼起了歌：
当花瓣离开花朵
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
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
我会拼到爱尽头
......
孙铭哼歌的声音并不大，但哼着哼着他的声音便哽咽了。
当初他和林瀚文住同一间宿舍，楚小鱼经常去他们宿舍玩，三人一起斗地主，一起吃火锅，一起喝酒。
孙铭对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很有好感，当然，只是朋友间的那种好感，他不会对兄弟的女朋友有其它想法。
后来，楚小鱼给他写了一首《暗香》。
孙铭非常非常喜欢这首歌，他本以为自己也可以靠着这首《暗香》火一把。
而歌曲发布后，果然是好评如潮，传唱度也还可以。
可尴尬的是，歌红人不红，他这个歌曲的演唱者只是混了个小有名气。
之后，楚小鱼又给他写了一首《心太软》。
这首歌孙铭同样寄予厚望，而歌曲发布之后，传唱度的确很高。
甚至一度冲上了新歌榜的前三名。
然而，歌是红了，可孙铭依旧没能大火。
好在有两首代表作傍身，孙铭倒是迈入了着名歌手的行列。
可以说，是楚小鱼一手把孙铭打造成了着名歌手，毕竟没有《暗香》和《心太软》就没有现在的孙铭。
因此，他对楚小鱼也抱有和秦沛君一样的感激之心。
而相较于秦沛君，他还多了一份友谊的情感。
得知小鱼真的不在了，孙铭便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暗香》。
这是楚小鱼给他写的歌，现在他则是用这首歌来缅怀这位逝去的老朋友。
只是，孙铭声音哽咽已经唱不下去了。
而这时一旁的林瀚文和秦沛君则是接着唱了起来：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尽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让心在灿烂中死去
让爱在灰尽里重生
烈火烧过青草痕
看看又是一年春风
......
歌声越来越小。
秦沛君喝的有点多，想吐。
林瀚文也喝的有点多，想睡。
孙铭用力揉着太阳穴，想要保持清醒，却最终一头扎在了沙发上。
老友重逢；
一场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