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嘴唇哆嗦：“这……这是谁干的？！”
王盈珂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两只胳膊软软的搭在地上，原本是手的位置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竟然是有人将她的两只手给剁了去！
“爹，刚才王盈珂自己跌跌撞撞的进来，说要找囡囡道歉，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晕倒了过去。”
苏崇敬上前，低声说道。
苏正秉张了张嘴，这叫什么事啊！
本来还想过来教训教训这王盈珂的，结果这王盈珂倒是自己上门了，甚至还是这个样子，这要是叫旁人知道了，会不会以为是他们把王盈珂给弄成这个样子的？
苏崇敬看出他的担忧，道：“爹，我已经派人去外面打听了，王盈珂是这个样子，一路从长安街走过来的，更是有人看到她从巷子里出来，手就被人给砍走了。听说就在她出来后不久，两个小混混也从巷子里出来，被人给逮住了，应该那两个混混就是伤害她的人。”
苏正秉咬牙切齿道：“立刻去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个样子还要来到侯府，肯定有人会觉得是咱们故意欺负她，逼着她来的！打听打听那两个小混混到底是不是凶手。”
“是！”
苏崇敬行礼，立刻转身而去。
老夫人和苏老爷子也看到了王盈珂的样子，脸都白了。
姜肆月赶紧示意姜云天把他们送去休息。
这么血腥的场面，老人家肯定受不了。
就在二人即将离开的时候，王盈珂醒了。
她迷茫的打量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姜肆月身上。
“姜大小姐！”
她发出一声凄厉尖叫，朝着姜肆月就要爬过来，可她忘记两只手已经没了，上半身狠狠跌在了地上。
她疼的脸蛋扭曲，但她还是快速挣扎着爬了过来。
“姜大小姐，我错了！我不该散播谣言说你的坏话，我不该今日要去春景园堵着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嫉妒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林大人不收你为徒，但我知道光凭借着你那一手的字，你也可以成为很厉害的人物！”
“而我的书法大家名声都是我自己算计来的，我不愿意叫你出名，所以我就想要毁了你，我想叫你彻底被林大人讨厌，被帝都书法圈子讨厌！我错了……我现在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王盈珂跪在地上，像是不知道疼一样，脑袋咣咣往地上磕，说是磕，但更像是撞。
姜肆月垂眸，饶是她不害怕，但也被王盈珂这疯癫的一幕给惊的心中微微颤抖。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她沉声问道。
王盈珂一怔，头撞的更加厉害了。
“我活该！都是我活该！要不是我想害你，我就不会得到报应，这都是报应啊！姜大小姐，求你快原谅了我吧，要不然的话，我的命都要没了！”
姜肆月脸色一沉：“你的命怎么会没了？谁要杀你！”
王盈珂没有回答，嘴里念叨着原谅我，原谅我。
姜云显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王盈珂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就见她双眼发直，眼珠子被红血丝萦绕，转都不转。
他沉了沉眼睛，回头看向姜肆月。
“小月，别问了，她不会回答你的。”
姜肆月一惊：“她怎么了二哥？”
姜云显沉默片刻，沉声道：“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