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范团骑了一辆摩托车横在学校门口,眼神示意过千帆上车。
过千帆没有犹豫,当即接过头盔戴在脑袋上,坐上了她的后座,在同学们或惊讶或非议的目光中淡定远去。
在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中,周围的景色逐渐模糊,过千帆双手扶着腿,整个人随着惯性靠在范团背上,心跳得极快。
他手指微微蜷缩,想象着和电视情节一样去搂住范团的腰会是什么感觉。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哪怕遇到红灯急刹车,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撞去,都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更没有伸手唐突。
摩托车上的时间很难熬,他既想让这种时光一直持续下去,又想快点停止,好让他的理智回笼,不至于死死盯着范团裸露的脖颈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团将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下车。”她说。
这个小区是这一片最高档的小区,分为三部分,高楼,洋房,还有别墅。
范团将车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随手把头盔挂在摩托车把手上,往门口去。
别墅大门是指纹解锁,已经录入了范团的指纹,她停在门口,调试了一下:“过来,录入。”
过千帆心一跳,什么也没问,范团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进了门,别墅的全貌便呈现在二人面前。
一楼是两厅一厨,还有两个卧室,其中一间做成了书房,另一间带洗手间的,则做成了卧室。
“你住一楼。”范团面无表情地扛着包往楼上去,“我住二楼,有事儿上来找我。”
说完,她走进一扇门内,关门的声音响彻别墅。
过千帆看着那扇门出神,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神,坐在沙发上,却不显得局促。
她未成年,购买房产需要一些繁琐的证明,她不可能去开,这么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买下。
房子是租的,但是短短一天时间她就办好了一切,只有一种可能……
她早就租好了。
那为什么之前不住在这里?
过千帆眼神游移,打量着这栋别墅,良久才明白过来。
对于她来说,这里不是一套房产,这里是安全屋。
高档小区,严密的安保系统,指纹解锁,这地方是她留的后手。
过千帆笑起来,她不是给自己找新住处,她是把自己监视起来了。
只有跟她住在一起,几乎二十四小时时刻监视,她才能对他放心吗?
他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定了晚上八点的闹钟,然后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瞧瞧,这就是她和那些女人之间的区别。
她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的援手,无不将“怜悯”和“救赎”写在脸上。
她们渴望能将他从孤独无依的处境中拉出来,她们想做他的一束光,甚至是唯一的一束光,让他心甘情愿成为感情的奴仆。
他又不傻。
他确实陷入了深渊,但这不代表他需要那些莫名其妙的救赎,他也不需要什么依靠。
他闭着眼睛,嘴角蔓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右手捂在心口,沉沉睡去。
那里装着一张照片,被他捂得很暖。
楼上的范团则没有这等闲情逸致,她翻遍了地下的网站,也没有找到索伦要出战的任何线索。
地下拳场打拳属于灰色地带,每一场拳赛都是生死较量,其中牵扯甚广,涉及到的势力错综复杂,所以获取信息的渠道大都是各凭本事。
范团为了隐藏身份,现在用的身份证都是假的,手机号码也换了新的,不可能找之前的联络人,只能靠网络。
她烦躁地合上笔记本电脑,躺在床上皱眉。
过千帆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现有的计划。她只不过是为了那一箱黄金才答应系统做任务,事实上任务做与不做,她都并不在乎。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过千帆是当年的段晖,她必须保护好他,坚决不能让这些事牵扯到他身上。
可是如果他是……那该怎么办?
范团头疼,揉了揉眉心,开口问:“黑化值代表什么?为什么他黑化值那么高?”
系统连忙回答:“黑化值指的是这个人对这个世界的负面影响。他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哪怕有一点负面影响都会使世界崩溃。”
“他一个学霸,哪来那么多负面影响?”范团不明白。
系统沉吟片刻,说:“和他的身份没有关系。系统判断的负面影响指的是读者对这本小说的综合评价,即差评。”
“当反派的举动成为读者打差评的原因时,就会产生负面影响。”
有的小说安排反派是推动剧情,有的小说安排反派则是恶心读者,系统要更改的小说就属于后者。
范团不说话了。
十年过去,她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忆稍褪,但还是记得过千帆整日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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