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团也听到了那些议论。
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一瞬不眨地盯着那边。
慕浔厉那双狐狸般的眼睛里透着笑意，也在打量。
只见虞沧拿出一套刀具。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不大不小地惊呼。
“她拿刀干什么？”
“该不会是觉得治不好人，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人已经成了这副样子，活着倒也不如死了，可是，这不算治病吧？”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下人们窃窃私语。
言语间，好像已经决定了那个青年的命运。
而且对他们来说，这人如果是虞沧杀死的，那应该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到时候午夜梦回时，他的冤魂也应该去找虞沧，而不是来找他们。
“三弟，这——”慕浔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治病方法，觉得很荒谬。
而且，如果要杀人，王府的侍卫应该比她更能胜任这个工作。
“兄长稍安勿躁。”慕江寒安抚道。
慕浔厉看着已经把小刀刺入对方背部虞沧，叹息一声，“她若杀了此人，那便不能善了，三弟明白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燕王妃，也要按律论处。
况且，她自称医者。
医者应该救人。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那刀子一旦刺进去了，就算有万般理由，她也是杀人的凶手。
“兄长说笑，她是大夫，大夫自然是救人的，怎么会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