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原销售部业务员马璞,因琐碎的小事离开我们公司,去别的公司担任销售总监,但非常不得志,就想回来。”杨鸿泽用征询的口气说道,“你看这事怎么样?”
冯茵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提一个建议,不能轻易收曾经离开的人。就算是再收,也不能比原有的职务高。他以前是销售部业务员,回来的话也只能是市场部的业务员,不能当主管。”
冯茵话里隐含的道理,杨鸿泽觉得很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我让他回来,到你的市场部上班。”杨鸿泽又叮嘱道,“你不许‘欺负’他,人家是老实人。”
冯茵白了眼杨鸿泽,“得了吧,真以为我饥不择食啊。”
杨鸿泽只笑笑,不搭腔。
“哎,总经理,我收留他可以。条件是算你欠我一顿饭,有机会要请我。”冯茵趁机要价。
“好,等我空闲了请你去吃大餐。”杨鸿泽笑着应允。
“一言为定!”冯茵笑着起身,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杨鸿泽望着冯茵的背影,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讯电流光集团的老董事长曲邦固,在自己的家中宴请公司董事会董事蒋峰。
在蒋峰看来,这顿饭是绝对的鸿门宴。吃饭是假,找机会敲打他才是真。
语言艺术的博弈,在于你听话得听话里的意思,这方面蒋峰和曲邦固都是高手。
因此两人一顿饭吃到一半,都只是海阔天空的瞎聊,始终没聊正题。
直到酒足饭饱后,两人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闲聊的时候,才开始真正的交锋。
“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叫只能共苦,不能同甘。老家伙你听说过吗?”曲邦固突然说道这点。
蒋峰心头一震,心知终于开始说正题了。
“听过,不过这句话是讲夫妻。说夫妻有很多种,有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有的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真正做到同甘共苦的,少之又少。”蒋峰满面笑容地回道。
“那为什么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呢?”曲邦固追问道。
蒋峰心知曲邦固这话看似在问夫妻,实则是在问他。言下之意是说两人早年曾一起吃过苦,打拼出这份事业,如今居然找曲颖的麻烦,这就是共苦不同甘。
如果你真的回答作为夫妻方面来回答的话,那就丢人现眼。
“世事变幻莫测,总是为子女考虑。”蒋峰面不改色的回答。
“唉,那是没有看明白子女资质,也没看明白自己。老了老了,人反而变糊涂啦。”曲邦固说完长叹一声,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蒋峰心头再一震,“人没糊涂,只因世道清醒。如今都是新世纪,怎么还能用很古老的做法呢。”
话里的意思,是在抨击曲邦固父死子继的继承制。
“如果继承者足够的优秀,那么继承又何妨,对于大局无碍。”曲邦固也是话里有话,“一直闹下去,便宜的是外人。”
说到这里,曲邦固伸了个懒腰,继续说:“看我多轻松啊,忙活了一辈子,也该多休息休息。一休息啊,我这病跟着好了大半,就像当年对付徐氏集团的时候,那么有精神。”
“看到您精神头这么足,我也很高兴。你放心,我会帮你照看公司,至于那些闹的人,我也会帮你收拾。”蒋峰微笑着说道。
曲邦固笑着回应,“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都笑得很有节制,曲邦固知道蒋峰的野心,面对赤裸裸的现实只能妥协。
蒋峰也知道,只要曲邦固还在,自己在集团的地位就会牢不可破。
既然对手的实力那么强,只能静待时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