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卫凡似想到了什么，双目巨颤，却又不确定地仔细打量着叶梵，嘴里不自觉地呢喃出三个字：“不可能。”
叶祖纵是千古修炼奇才，天界诸神甚至是天道都对他忌惮至深，连他这个帝君都被逼至此，可她也终归是凡人肉胎，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尚未成神，未成就真神之身，她怎可能……
“终于反应过来了？”
见卫凡脸上神情不断变幻，叶梵勾了勾唇，畅然轻笑，周身气势突变，傲然凌绝之气势不可挡震荡开去，哪还有原先无能为力的认命绝望。
“身外法身？真的是身外法身？绝、无、可、能。”卫凡咬了牙，一字一顿，人与神之间距离是无边天堑，不是天赋修为能弥补的。
可是这次双方对诀，从一开始，她确实极少出手，虽是因有冥尊护卫在她身边，但这绝非她的性格，相反，在冥尊在场，她应当会站在他身前护他才对。
而且天地夺运阵启动，她得知被设计的真相，虽愤怒恼恨，甚至绝望，却并没有拼死阻止的举动。
他所认识的叶祖，即便面对死局，她也能从中寻到一丝破局生机，即便代价是她的生命，她亦在所不惜，就像前世一般，而绝非是会坐着等死，表现出无能为力的颓然。
还有因他触碰了祝盛阳，她愤而出的那一剑，虽气势磅礴，有裂空之劲，却应并未出尽全力。
叶祖她，一直在保存实力？
回应他的是叶梵凌空而起，手中的混元剑脱手而出，绕着她飞转一圈之后停驻在她身前，剑身轻颤，瞬间幻化出八柄神剑，九剑组成归一剑阵将她护在中间。
剑阵极快成型，卫凡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梵于剑阵之内凌空盘腿，十指快速结印，玄奥的气息自她指间溢出来，在她的周身以看似缓慢，却是极快的速度凝结成一道道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金紫色符文，空间中隐隐传出奇妙的吟诵声，空灵而浩瀚。
“不是身外法身！是……”作为曾经三界之主，天界帝君，卫凡顷刻间便察觉出来，叶梵并非真的能炼出身外法身，而是用了上古秘术。
突然间，他想起来，叶祖这一世好像在因缘际会之下与一只低等往生者结了灵契。
一只与主人百分百契合的灵契，利用某种术法，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主人的身外化身，甚至可以承接主人五成的能力。
就像叶祖此时用的上古秘术，可以将自身八成的能力‘共享’给她的灵契。
当然既然为秘术，那便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且要求非常严苛，轻易不得施展。
不说其他，区区一只低等的往生者，如何能承受得住叶祖八成的功力？
但叶祖也绝不会做无用功。
卫凡心思电转，脸上神情变幻，最终傲然摇头失笑道：“无论你的后手是什么，天地夺运大阵已启动，你败局已定，纵是再想以性命破局，也是痴心妄想，哈哈。”
终是他着相了，何须想那么多，别说一只只‘分享’了叶祖八成功力的灵契，就算是十个叶祖加起来，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