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翮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到头来不就是为了这个账号而已。
“行，债务关系，可以放开我了吗？”
楚陵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还是没有动，只是接着说道。
“不止。”
“我每天花这么多精力，训练你，教你，这是师生关系。”
“还有，我和你一起下副本，一起组队，这是同伴关系。”
“怎么，还觉得我们没什么关系吗？”
楚陵看着暮翮的脸，每句话都说的掷地有声。只是每句话都没有暮翮想要听到的。
暮翮一直在抵抗的身体慢慢卸了劲，慢慢低下头，声音有点哑。
“还有吗”
楚陵眼神不自觉得躲闪了两下，想说什么，张了张口。
“还有...”
暮翮低着头，没有看楚陵，只听见两个字之后他的犹豫。
猛地抬头，阻断了他接下去的话：“没有了吧。我们就保持这些吧。”
楚陵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因为过于用力，还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拿开了按着暮翮的手，先一步离开了屋子。
暮翮看着他走了出去，身体一下就颓了下来。门被开出一道小缝，一颗脑袋小心翼翼地伸了进来。
卷发小哥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那里的人：“大佬，你和楚哥吵架了吗？他刚刚出去的脸色好难看啊。”
暮翮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把自己眼睛里的水汽憋了回去。
他脸色难看，自己脸色还难看呢。
暮翮收拾了一下情绪，又冲着卷毛小哥：“没什么大事。你怎么来了？”
卷毛小哥憨憨一笑，抓了抓脑袋：“大佬，今天去准备器皿的时候。楚哥帮我了一把，他还受伤了呢，我就想来看看他的伤势，再和他道个谢的。”
“他受伤了？伤哪了？伤的重不重？”暮翮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句接着一句问。
“他没跟你说啊，重应该不重，就伤右边胳膊上了。”
卷毛小哥看暮翮紧张的样子，也有些慌张起来，赶紧说着。
暮翮想起他刚刚按着自己的手，正是右手。她刚刚还挣的那么厉害。
暮翮脸上露出一些懊悔，站起来就往外走，只留卷毛小哥一个人在屋子里无比的茫然。
暮翮一走出院子门，还没走过几步，就看见楚陵一个人坐在檐廊下。
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是整个人手散发着极其低落的气场。
不知道为什么暮翮突然想到了，那种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蹲在路边，耷眉丧眼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有风吹过，不知道哪里的树叶子，吹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恍若未闻，只是身体低低地一沉。
暮翮知道他在叹气，一瞬间她心里就跟着难受。
这一刻，暮翮心里只有两个字。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