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翮瞬间有些愧疚，这个错误是自己造成的。本来应该是可以避免掉的。
“没事，下次就知道了。”楚陵看到暮翮那个样子，不想继续苛责她。
电梯还在继续下行，两人默默的站在一边。大概是刚刚的气氛过于暧昧，现在两人都有意拉开了点距离。
回到楼下，护士已经等在那里了。说的是可以吃晚饭了，还把楚陵带了回去。
和中午的场景的一模一样，暮翮吃完饭后有意和曹英卓一起避开其他人交流起今天的发现。
“我刚刚已经打听过了，最近医院里确实出现了不少离世的病人。”曹英卓低声道，“那些病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奇奇怪怪。不过，他们都说那些人不是死了，他们是被天使带走了。”
“天使？这应该是代称吧？”暮翮想了想，虽然疯子的话奇怪，可只要找到其中的逻辑就能找到答案。
暮翮又把刚刚那些医生和曹英卓查到的病人对比了一下，这才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些病人都是这些医生治疗的，包括死亡时间和他们的离职时间都是对照着的。”
前一天，医生离职。后一天，病人死亡。但事实上就是，先是医生死亡，然后又就是病人死亡。
这种感觉让暮翮想到了他们自己，也是医生带着病人。
但是又是绑定在一起，一方不成功，另一方也会是同样的结局。
这算是什么提示吗？
暮翮心里冒出个猜想，但是她还要再找到些信息才行。
“我们得找到那些病人的病历，那上面说不定会给我们什么提示。”
吃完饭没多久，新一轮的治疗就开始了。
暮翮坐在走廊上，看着同样昏昏欲睡地曹英卓。思绪突然混沌起来，半梦半醒间她好像也看见个天使慢慢的路过她身边。
而且这个天使在路过她身边时，还给了她一个诡异地眼神。
暮翮猛然从梦中惊醒，果不其然自己正在自己的办公室。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都黑了，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走廊上有光传进来，能听见推车叮叮当当的声音。
桌子上有新的报告，治疗进度：20％。
“怎么不开灯？”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抬手啪的打开了灯的开关。
暮翮看着眼前的人，女人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孟琴？怎么是你？”暮翮皱了皱眉，心里提起一丝警觉。
孟情眼里露出些玩味，慢慢走到暮翮桌子前：“不然你以为是谁，楚陵吗？这个时间他们可都被要求睡觉了，出不来的。”
“那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想来跟你分享点线索。”孟琴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纸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暮翮一直坚信天下不会有掉馅饼的事情。这人手上拿的哪是什么线索，是要人命的毒药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