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晓娟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大塑料盆朝着她这边端了端：“洗澡水我都帮你弄好了，你还是先洗洗再走。”
盛阳看着那个红色的塑料盆，又是诧异又是无奈：“我昨天晚上洗过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洗？还有，就算洗澡也不用塑料盆吧？现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晓娟给打断了：“这是柚子叶水，我一大早起来帮你熬的。为了弄这个柚子叶水，我六点起来就跑市场买菜，然后又去你二姨家拿柚子叶......为了给你弄这个，我这腰都快累断了，哎！”
盛阳越听，越觉得蹊跷。
当她系好鞋带，缓缓站起身的时候，终于看到那红色塑料盆里满满当当的一盆深绿色的水，水面上还浮着几片被煮熟的柚子叶......
“奶奶，你为什么让我用柚子叶水洗澡？”盛阳问。
高晓娟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还叹了常常一口气：“家里的金鱼死了一条......”
盛阳虽然仍觉得蹊跷，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金鱼缸的方向看去。
果然，原本六条金鱼，现在只剩下五条了，那条通体黑色的金鱼没了......
可这会儿，盛阳正赶着去上班，也没心思多谈论这个，于是问道：“就因为金鱼死了，我就得用柚子叶水洗澡？”
“你看到没有？黑色的那条鱼突然就死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高晓娟指着那金鱼缸说道，“今天一大早突然死了！”
“然后呢？”盛阳觉得有些无厘头，立在原地，站得笔直。
高晓娟又叹了口气，才说道：“煞气太重。”
盛阳一听，不由地有些来气，再一次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奶奶，你的意思不会是......我煞气太重吧？”
高晓娟竟突然沉默了，一言不发。
高晓娟越是沉默，盛阳就越是生气，就在她正想发飙的时候，黄家铭拉着欢欢从卧室出来。
黄家铭见盛阳一直站在门口没动，于是问道：“怎么不走？再不走就迟到了？”
黄家铭话音刚落，周晶也从另一边带着乐乐出来，一边将乐乐朝着盛阳这边领，一边说道：“乐乐，跟妈妈去上学吧！上课记得聚精会神听讲哦，千万别开小差儿，知道不？”
“嗯，知道了。”乐乐很乖巧地点头，然后拽了拽盛阳的手，“妈妈，我们走吧？”
盛阳正在气头儿上，根本没心思理会别的，她朝着高晓娟问道：“奶奶，现在大家伙儿都在，你当着大家的面儿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就‘煞气重’了？”
当她把“煞气重”三个字说出口的那一刻，黄家铭和周晶同时怔住了！
就连叼着烟慢悠悠从卧室走出来的黄云山都有些意外，咳嗽了一声之后，问道：“一大早，能有什么‘煞气’啊？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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