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纪瑶的手，唇瓣碰了碰她的杯子，勉强喝了一口。
只喝了一口而已，因为纪瑶接着就收回了手，她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啊。”
虽然是问句，但她的语气是肯定的。
时墨乖巧点头。
纪瑶从小就喜欢时墨乖乖的模样，自然也就喜欢他电头。
她只附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慢慢说：“你想把自己灌醉，那说出来的话你明天还能记得吗？我说了什么，给了你什么样的回复，你也能记得吗？”
时墨迷茫：“不能。”
他后悔地靠后了些，生怕闻到酒精的味道会让自己更醉。
纪瑶只是笑了笑：“既然要结婚了，你喝点也是可以的——”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时墨就凑过来碰了一下她的嘴角。
说起来那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而已，但时墨确实不似现在一般自然。
亲完了纪瑶就往后躲了些，让人猜不出他是在害羞还是在后悔。
当然纪瑶是不会问的，她会理解错自己想要的意思。
顿了顿，她偏头亲了回去，然后问：“是不是有话要说？”
时墨点点头。
纪瑶：“别点头，想说话就先亲我一下。”
时墨醉了，彻底醉了。
他脸颊染了红，眯起眼睛一低头，唇肉就抵在了纪瑶的唇缝。
也不知道是谁磨了两下，总之纪瑶抬手抓住了时墨的衣领，微微分开一些低头靠在他的颈窝小声说：“快说吧，你想说什么？”
时墨勉强找回自己的思绪，她垂眸看着纪瑶的黑发，耳边还能听到纪瑶的呼吸声，以及自己胸前的，纪瑶攥着他衣服的手。
“我们结婚，你不会后悔吗？”
纪瑶听到时墨这么问。
“不会。”
不会后悔，这个问题不管他什么时候问，纪瑶的答案都只有这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回答取悦到了某个快要醉过去的男人，总之纪瑶听到时墨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如果，以后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想要和对方在一起了，我是不是会被你丢掉……”
纪瑶笑了：“你又不是我的玩具，怎么可能会丢掉。”
她抬起头，轻轻捏了两下时墨的脸颊，又微微仰起头碰了碰他的脸颊肉，温柔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当时的时墨还不像现在这样了解纪瑶，两人一切的亲密都是结婚后的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
所以听到纪瑶说这句话，时墨只是安心了，但除了安心外，却没有别的庆幸或是有期望的情绪。
“不管你会不会把我丢下，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你不快乐的话，我也会跟着不开心。”
纪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所以，我们要结婚了，对吗？”
时墨眨着眼睛看她。
纪瑶被他半抱着，她垂着眼睛笑了半晌，才轻轻一笑：“是啊，我们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