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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遁恇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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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恪听得莫念,眼前就尽是那“小老朽”的言谈举止,想到有趣之处,不禁莞尔。

    “莫念确是颇为眷恋留清。”他向盛远道,“留清么,倒常要带着他做些无稽之事,譬如叔侄俩一齐立于闹市,供人......赏鉴。”

    齐恪本意是为安抚盛远,让他得些慰藉--毕竟而今九死一生,毕竟同为人父、谁不愿多知儿郎安乐?岂料盛远还是如平日一般似听闻不见,而刘赫却是笑了、且笑得会心会意。

    蓦地盛远愕然,甚至还起了怒意。他十分莫名刘赫之笑,他想一个区区外人、又怎能当真会意,他想刘赫行如此低劣之径,无非就是如蚁附膻、只为讨好盛馥!

    “你与留清、莫念甚是相熟?”盛远在片刻里就散尽了于刘赫之“拖”的几分谢意,神情咄咄,语出逼人。

    “他与留清,算是莫逆之交了罢!”齐恪先声夺人,却也为难,“至于莫念......”

    “来大剑关前,朕与莫念几乎日日相见。”刘赫领会得盛远那嫉妒之意,倒是毫不计较,“为此才能想及令郎会与留清一同立于闹事之景.......失礼了!”

    “竟还有此事?”盛远不置可否,兀自偏转过头去,不知又在做何想何思。

    “孤在此谢过了!”齐恪此时却颇是突兀地向刘赫郑郑重重地鞠了一礼,“孤适才不曾察觉你还有这番深意。惭愧。”

    “言重了!”刘赫回了一礼,“殿下所言也不尽然。朕想的是并行不悖,能拖则拖、不能拖便要带着盛馥脱出、再顾不得他人。”

    “已是足矣!”齐恪笑得温润,“听东方适才所言,你当是最有生机之人,若亦可保得孤妻周全.......然你还是要固守之前之诺,不得以所谓前世纠葛扰她之心、涉她之事。”

    不知不觉间,齐恪又将话绕回了原处......盛馥正要发作,却听刘赫道:“东方其心狡诈诡变,终究不可信也。依而今之态,朕也再难作保定可守诺,毕竟你我生死皆是一般叵测。”

    刘赫说罢就取手去摩挲案几,一寸一寸,由上至下,分毫不漏。他摸罢这侧再换到那侧,摸罢了那侧有将案上盏碟悉数挪走,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放下这张去看那张。

    “这里面还能有机关机弩不成?”适逢郑凌琼回来,看见了就一边帮着搬挪盏碟,一边揶揄道。

    刘赫微微一滞,还是耐下了“你怎知机关机弩”暂时不问。

    “外面儿一个人影都不见。我想着终归他们是不忌,趁着还能借火,便在左边廊桥上又燃了一节,在右边也然了一节。”郑凌琼邀功似得跟刘赫道,“高些总能让烟散得更清楚些,可是?”

    “都燃起来,皆烧尽了方是最好!”盛远半笑不笑地瞟了眼郑凌琼,“你果然是有奇才!”

    “我又做错了什么?三番两次要遭大郎嗤笑?”郑凌琼也还是不让,“无论我对错与否,至少我尽力而为,可大郎又做了什么?若大郎若有良策妙计,倒是说来用来啊!”

    “无有!归终待来了阴典正刑,我不过安心等死罢了!”盛远言罢索性席地而躺,“尔等随意!”

    “阴阴怕死又不肯认,偏还要来指东道西。”郑凌琼帮刘赫查罢了案几,此刻已随着他在验看窗棱、门框。

    “可看出了什么异样?”她问刘赫。

    “不曾!”刘赫正敲着墙,“皆不见有异。”

    “那还有什么横祸?房子塌了?或是忽然闯进来些游侠、刀客的,将我们乱刀砍了?”郑凌琼说得可怖,只将自己吓得一阵哆嗦。

    “不如娘娘去内房躲躲?”她问盛馥。

    “不妥!”几人异口同声。

    “为何不妥?”郑凌琼大惑不解。

    “此处楼阁中空,还可通达,内室却是死路。”齐恪不仅答她,还拿指蘸酒,画于案上,“内室三间,只一廊可出,若逢.......”

    “噤声!”刘赫乍然蹙眉狭目,低了喝一声就疾疾就往门口而去。

    一步、两步......恰恰是他踏到了盛馥身前之时,门前已赫然排起了上、中、下三行弓弩,似从天而降,又似自地而出。。

    “躲!”刘赫大吼一声,翻身一手扯过了正与齐恪相拥不放的盛馥藏在身下、又一脚踢起了一张案几,胡乱地拦在了自己身前--恰恰其时,箭矢如大雨滂沱,噼啪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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