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寻挑眉，狐疑道：“什么类型？”
“小奶狗。”蔡飞嘿嘿一笑，“你不是比余小姐小吗，小奶狗就是会撒娇，看上去单纯无害，当然，要是姐姐喊得甜一点那就更好了。”
“……”殷寻抬手摸了摸裤兜里的烟，觉得自己八成是脑子有病了，于是直接转身就走。
见他不信，蔡飞噔噔噔的跟到门口，“我去帮你问问余小姐喜欢哪种类型的去。”
殷寻直接深吸了一口气，拎着蔡飞的领子把人丢回了床上，蔡飞惨叫一声，正打算挣扎，耳边就传来了噩梦般的三个字，“闭嘴，再说一个字，扣工资。”
显然扣工资的威力不小，蔡飞立马闭嘴，这一安静下来，两分钟就直接睡过去了。
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殷寻从他房里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神情有些古怪的余意。
下意识的身子一僵。
他以为余意听到刚刚蔡飞说的那些话了，于是面色白了几分。
结果余意神秘兮兮的朝他笑笑，随后在嘴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嘴巴很严。”
殷寻：“？？”
他还没来得及理解什么意思，余意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留下他一个人在外面猜猜猜。
余意是确实没有听清蔡飞都说了些什么的，她站的有些远，所以只能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但是却听不清都说了些什么，要说唯一听清的，就是几分钟前蔡飞的那一声惨叫了。
助理和老板，啧，这组合似乎还挺不错。
此时的殷寻还不知道自己在余意眼中早已经跑偏到外太空去了，他还坐在院子里沉思着蔡飞刚刚说的一句话。
他现在的风格有些靠近殷戎了。
睫毛颤了两下，殷寻的面色骤然难看起来。
从没有哪一瞬间，他这般厌恶自己，但蔡飞这一句话却直接戳到了他这么多年来隐秘的那点不堪心思。
给自己穿上这种伪装出来的皮囊，亦步亦趋的模仿着殷戎，这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的行为，那时候他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变得和殷戎一样，那么自己定然也能够和他一样讨得别人喜欢。
等到后来他知道厌恶原来真的是可以毫无缘由的时候，想要脱下这层伪装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和殷戎的区别其实很大，这一点殷寻一直都知道，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多好，但他不得不承认殷戎那人坦坦荡荡，是个君子。
而他，这层伪装出来的皮囊之下，早已经是接近病态的不堪和阴暗滋生地了。
……
蔡飞顶着一头鸡窝样的发型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裳和压根没脱的些彰显着昨晚他醉的到底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