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我跟你一起疼，你心里能平衡点。”顾漠声音沙哑地说道。打了她，他的心也很不好受。她还是个孩子，而且自己也有错。
肖染转过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忿忿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只要你能消气，打哪边都行。”顾漠把脸靠过来，等着肖染的惩罚。
肖染扬起手，真想还给他一巴掌。可是当她看到他那双如深潭一般幽深的精眸时，又心生不忍。她悻悻地收回手，撇了撇小嘴说道：“打了你我手还要疼。算了！”
“乖！”顾漠突然侧着头，宠溺地亲了一下肖染没受伤的脸。“我们好好相处，嗯？”
“谁不想好好相处了？”肖染委屈地抽了一口气，“你又是吼我，又是打我的，跟个暴君没两样！”
顾漠赶紧把肖染带入怀里，轻声哄道：“都是我的错。还疼吗？我给你吹吹。”
说完，他就低俯下头，轻轻吹着肖染受伤的左颊：“好点儿没？”
肖染被顾漠炽热的气息吹得心头小鹿乱撞，立刻退后，羞红脸说道：“不用。我回家擦点药就好了。”
顾漠把手伸向肖染校服的上衣口袋，掏出红花油，然后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帮你抹药。”
“你得轻点！碰一下都会疼。”肖染紧张地叮嘱顾漠。
“放心，我曾经是医生。”顾漠抹了点红花油在指腹，然后轻轻地涂到肖染红肿的左颊上，再慢慢地揉开，再抹油，再揉开，如果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肖染的脸不再红肿得很难看，他才停止。
看着顾漠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酷脸，肖染无法控制的心跳加速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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