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刘以安紧紧的捏着何碧雅的手腕，何碧雅低垂着眸子，手腕上一阵生疼，心思一聚，何碧雅斜着嘴笑了笑，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担心这个孩子会有病，要不我去打掉吧！”
何碧雅温柔的语气犹如一把刀扎在李以安心头，原来她知道自己身边的事情，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挑明过，直到今天。
刘以安缓缓的松开手，他曾经低估了何碧雅在自己心里的地位，那五年，他才发现他失去这个人的时候，活的又多么不安。
夜里他总是惊醒，只是再也没有人哄着他，给他唱摇篮曲。
半晌，刘以安都没有说话。
华灯初上，陆陆续续的人潮淹没了何碧雅和刘以安的身影。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何碧雅的梨涡停在脸上时，她忽然又一丝小小的期待，该死，不是说自己要冷若冰霜，铁石心肠的吗？
怎么还会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所期待。
他一定是在心里反复嫌弃着自己才没有开口说话。
“不，不要。”
刘以安唇起，一双眸子渐显渐隐，“这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打掉。”
她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还是她担心别的？
何碧雅呵呵了两声，一双眸子紧紧的拧在一起时，她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皱巴巴的，“刘以安，我真的很讨厌你，可是为了某些利益，我又不得已和你在一起，终究是我还不够强大。”
她在想些什么？什么变强大？
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刘以安舒了一口气，“我仔细想过，我以前是说过那样伤你的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践踏了你的自尊。”
刘以安用手捂着脸，手上的婚戒在夜色的额衬托下显得格外的明亮，何碧雅转头看着，江风微醺，她双手交叉紧紧的拉着，心里一阵委屈，这一声对不起来的太晚了。
“自尊，自尊算什么呢？”
何碧雅松开交叉的手，眸间的神情掠过一丝光芒，“你说自尊值多少钱？”
又是钱？
刘以安已经跟不上何碧雅的思绪了。
“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刘以安我要谢谢你，谢谢刘家，谢谢江朗月，谢谢一一”
何碧雅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她在说什么，她说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
“算了你不懂。”
何碧雅单方面终止交流，刘以安的心还悬着，“我不懂什么，你总这样和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怎么能懂，你要么就都说出来，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刘以安把手搭在何碧雅的肩膀上又拿了下来，说话间他眉头微蹙，这大概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我要回去睡觉，我累了，你刚刚说这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对吗？”
何碧雅一本正经的问出口，刘以安直点头。
“如果我睡不好这个孩子也发育不好，你说算你的还是我的？”
她第一次怀孕，还知道这些？想是带欢欢也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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