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
那人还在睡觉？
秦榛眼角挑高，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继续问。
就让苏清光保持一些神秘感吧。
两人呆在房间里随意找了些话题闲谈，基本上不涉及工作上的事情。
只有和苏清光一边喝酒一边闲谈的时候，秦榛才感觉自己日日绷紧的神经能够舒缓下来。
这些年，秦光耀基本上退居二线，公司的事情大都交给了秦榛，他已经完全没有时间像以前一样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了。
聊着聊天，两人渐渐沉寂下来。
苏清光自顾自地饮酒，而秦榛却感觉有些倦了，倚在沙发上，眼皮也渐渐沉重。
他似乎做了个短暂的梦。
梦里有什么人抚摸着他的脸，手心温暖柔软，带着足够安抚他一切悲伤的力量。
秦榛抬起头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只能看到她笑靥如花，面容模糊。
是……她吗？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又何必回来呢。
反正秦榛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不再需要她了。
……
“醒醒！”
秦榛听到苏清光的声音，在他耳旁叫他。
睁开眼睛的瞬间，刚刚的梦似乎又全都忘记了。
秦榛按了按眉心，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梦了。
他抬眼看向苏清光，嗓音带着些刚睡醒的嘶哑倦意：“几点了？”
“十一点半。”苏清光嘴角含笑，回答他的时候，还小啜了一口酒，“要睡回家睡去，在这儿睡有什么意思。”
“这就是你把我叫醒的理由？”秦榛皱着眉。
“把你叫醒当然是因为正事。”苏清光哈哈笑了几声，敲了敲身旁的笔记本电脑。“远程通讯，不是说了要给你介绍个人么。”
“……”
秦榛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光打开电脑，进入视频会议室。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苏清光的账号刚进去，就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小苏总。”
苏清光打开语音，熟络道：“挺早的啊，你那边现在才早上六点？”
“嗯，刚起床不久。”对方的声音里带了点抱歉的笑意，“也不好让你们久等。”
苏清光笑了声：“还行，我们都是夜行动物。”
他看向秦榛：“秦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远在大洋彼岸，跟你一个专业的，目前行业的前沿技术都有了解，估计过一段时间会回国，你要是缺人，可以给人提供个工作机会。”
秦榛看了苏清光一眼，低声道：“你好。”
算是跟对面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