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商务的好惨。”夏橙幸灾乐祸地呲牙，“不过，为什么会谈不拢？照理说林总跟他们谈合作的时候，这事儿就应该妥妥能弄下来了啊。”
“嗯，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张弛说话的时候，刚刚点的小吃和菜品都已经被端上来了，他把温牛奶递给夏橙，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又继续，“起初交流还是很顺畅的，原本合同都要敲定签字了，但后来对方又说，合同内容得改改。”
“咦。”夏橙觉得奇怪。
张弛再度叹了口气：“其实也能猜到，估计是山与科技内部某个高层说了什么吧。所以我今天出外勤，就是为了去那边踩踩点，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卡着我们。”
其实就是故意为难。
夏橙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搞商务和搞技术的区别了，搞技术的就算要和人打交道，那也是同公司内部的，顶多是合作项目的时候和外人打打交道，一般不容易遇到张弛这种情况。
她没有经验，也提不出什么建议，只能陪着张弛喝酒了。
夏橙举起牛奶跟他碰了碰：“算了，别谈工作，今天晚上你好好喝。”
“嗯啊。”张弛笑着点了点头，再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虽然这样喝酒不太好，不过夏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两人换了话题，将工作抛到一边，开始聊些轻松愉快的闲谈，张弛的心情明显好了些许。
社畜可真难。
夏橙偷偷在心里叹气。
酒吧里流淌着温和舒缓的音乐声，唱台上的驻唱歌手唱的是民谣，自己抱了个吉他，缓缓地拨弦，嗓音清澈，富含感情。
夏橙把玩着喝的差不多的牛奶杯，支着下颚，跟张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张弛的心情好了许多，不过今天晚上他确实喝的有点多，目光迷离，已经有些醉态。
夏橙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桌上的食物都吃的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张弛，提醒道：“该走了。”
“几点？”张弛的声音带着些醉意，说话有些含糊。
“十点多了。”
“嗯，也该回去了。”
他打了个呵欠，正要叫人结账，被夏橙拉住。
“结过了。”夏橙拉着他离开，“该走了。”
张弛有点站不稳，夏橙只好扶着他走。
他来的时候自己有开车，不过喝过酒了，自然是不能开车了，估计原本是想找代驾，不过夏橙没喝酒，也不介意把他送回去。
让他挽着自己的肩，夏橙几乎是半拖着他才继续往前，两人走出酒吧，夜晚的凉风吹过来，均是一阵清明。
停车场还需要走一段路，张弛皱着眉头努力想要自己走路，但是果然是喝得太多，他自己走就会走歪，夏橙不得不继续扶着他。
“拜托哥哥，能不能不要乱动了。”夏橙很是无奈，“你再搞，咱俩都得摔。”
“哦……”张弛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但确实乖了点，让夏橙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