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大脸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老二就知道单单只靠着自己是拦不住老大的，虽然在感情上还是不想让老五伤上加伤，但是从理智上来说的话，选择牺牲老五的一只手才是当下的最优解，毕竟他们几个人中已经废了一个老五，若是再因为这件事损失一个战斗力的话，他们五个人就算是彻底废了。
毕竟他们和天机榜上的强者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的，再加上天机榜上的强者固然强大，但是也有很多不出世的高手没有被天机榜列入其中，就算他们五个人联手也基本就相当于天机榜三四十名的水平。
现在已经少了一个老五，若是在有一个人因为这件事被废了一只手的话，他们剩下的人加起来也就只能是天机榜最末尾的水平了，想要再做之前的事情就完全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老二只能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出声阻拦眼前的老大。
看着身边老二的模样，老五也明白了他的选择，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他也明白其中的利害，自己现在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了，牺牲自己一个怎么说也好过另外的几个人。
轻叹了一口气，老五就将自己的左手递了出去。
看着面色灰白将左手递过来的老五，老大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似乎是解脱，又像是不忍，最终咬了咬牙，手中的剔骨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着“噗通”的一声响，老五伸出来的左手就落在了地上。
断臂处传来的痛感让老五的身子猛地一抽，但是还是倔强的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神色有些狰狞的看着自己伤口上不断流出来的鲜血，脸色渐渐地有些苍白，黄豆大的冷汗也接连不断地从脑门上涌出来。
一旁的老二忙忙的撕下了身上的衣服，将老五的伤口包裹了起来。
而动手的老大现在却低着头没有看老五，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那一只断手，和手中的剔骨刀一并送到了十三郎的面前。
“敢作敢当，到也算是个汉子。”看着送到面前的断手和剔骨刀，十三郎轻声赞了一句，从老大的手中接过了剔骨刀重新收了起来，那一只断手却没有接过来。
“既然你们也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就算是这么结束了。”将剔骨刀重新收起来的十三郎看着面前脸色很是不好看的老大笑道，“以后有人问起来的时候，就说我十三郎又一次重出江湖了，这次是为了保护我家小姐，让那些有眼无珠的东西别在打我家小姐的主意了。”
说完，也不等这个老大再回答，带着身后的那些汉子转身就离开了。
老大就像是一尊泥塑一般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离开的十三郎，说不上是什么眼神，许久才缓慢地转过身来看向了老五，忽地向着老五就重重的跪了下去，头砸在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老五，哥哥们对不住你。”
等老大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额头上一块磕破了皮的血迹。
看着自己叫了几年老大的这个人向着自己一个头磕在地上，老五心中的不忿就已经散去了不少，但是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脸色苍白的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自己并不放在心上。
老大这才站起了身来，亲自背着老五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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