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度条上的数字，范冲满心欣慰，这几日的忙活总算是没白费。
第二日清晨，范冲是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迷迷糊糊的他也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便接通了电话，那挂在嘴边的“喂”字还没说出来，电话里倒是传来了一声怒吼。
范冲的困意瞬间消失不见，将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四十了，自己的确是睡过头了！
“白老哥，您若是不打电话给我，我还是没醒过来。昨晚忙活完就已经不早了，您稍等，我马上下去！”
来不及和范母告别，范冲抓起桌子上的面包火急火燎地打开门，准备飞奔下楼。
“别着急，牛奶拿着！”
说话间，范母递上一瓶热好的牛奶。
范冲则是笑笑，随手接过后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呢，要是再晚一会儿，咱们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这不是还没晚呢嘛！再说了，有白老哥您开车，我还担心什么？”
范冲一边塞着面包，一边开口打哈哈说了这些话。
“真是拿你小子没办法！”
说完这番话，白启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再接着言语。
十五分钟后，车子安安稳稳地停在了法院门口。
两个人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当他们赶到调解室的时候，王哲的父母竟然还没有赶过来。
偌大的调解室里只有方程一个人坐在调解员的席位上，翻看着手头上的资料。
听着门口的声响，他抬起头来，冲着白启点点头，小声说道：“请坐吧，他们还没来。”
“这马上就要八点半了，怎么还没来？”
白启有些不高兴，毕竟一向自律的他，最反感的就是迟到。
“这不是还没到八点半吗，对了师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对方可是花季少年，还是一个大学生……”
不高不低的“师哥”两个字传入到范冲的耳朵里，他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别大惊小怪的，大学的时候我们是同一个系同一个专业，只不过我比他高一年级。”
直到听了白启的解释之后，范冲这才点了点头，心中的那份疑问自然而然地也就消失不见了。
“大学生？花季少男？方程，你是得到了他们多少的好处费？难道你没有职业道德？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抢劫就是犯罪，就是要负责任的。再说了，我的委托人目的也很简单，就像第一次调解那样，返还一百万外加道歉，你觉得这样子做很困难吗？”
一股子无名之火在白启的心间燃烧起来，方程听后自然是哑口无言。
“要是这一次调解不成功，或许就没有下一次调解的机会了……”
白启倒是没有接话，径直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这一点。
但范冲不明白啊，母上大人给自己热的牛奶还没来得及喝，再加上刚刚吃了几个干面包片，胃里不是很舒服。
沉思了一小会儿，一声嗝响传来，一直噎在食道里的面包终于下去了。
“白老哥，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打嗝就像放屁一样，哪有什么意思？”
“我……我不是说的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