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是扑朔迷离,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声音让他觉得很是熟悉,当时就想起一个人,而若真是他想的那个人,牵扯就更大。
更加让宫乐游很难想通的关键,还在于他心中一直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
他一直就怀疑自己母亲的死有问题,甚至觉得母亲根本没有死。
西凌那个安阳郡主甚是可疑,母亲出事她在,后事她也参与,母亲生前居住的院子她不让任何人出入。
他还曾在那里见到一个与母亲很是相似的背影,当日那名打伤他的刺客就是逃进那里,他追踪到那里,却被安阳郡主阻拦。
可是他明明亲眼见过母亲的最后一面,也亲眼看着母亲下葬。
他没有理由,没有任何证据,说服自己心中这个不切实际的直觉。
这些事情与猜测,宫乐游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护国公,所以现在,更加不会对云寒玉这个仅此一面之缘的人说出,即便是救命恩人。
看着宫乐游神游的样子,云寒玉能够感觉到他现在思绪很混乱,也能猜到他有事情没有明说。
这都在云寒玉的预料中,所以她才提前带着宫乐瑶一起前来。
兄妹多年未见,叙旧是一方面,有些不方便,不愿意为外人说道的,也只有宫乐瑶能问出来,因为她也有个对自己有求必应的二哥。
云寒玉起身,拿出两个药瓶放到宫乐游面前,说道:“这两个,大瓶的是烈酒,小罐的是霜花玉露膏,上药膏前,用烈酒擦拭一遍患处,每日两次,伤口愈合前不要沾水。”
“多谢!”
宫乐游也忙起身,“不知姑娘与瑶儿如何相识?
为何?”
宫乐游对云寒玉十分好奇,听她话里的意思,他可以猜到,宫乐瑶是被眼前这个小姑娘所救。
他也能感觉到,她对他们的事情很上心,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总觉得自己认识这个姑娘。
“呵呵,时机未到,别问。”
云寒玉学着教授的口气回道。
这话自己听得时候想磨牙,但是对着别人说,看着对方懵批的小表情,感觉还就,很不错。
云寒玉轻笑转身,打开了房门。
“少宫主。”
等在门外的护国公,听见动静,忙上前唤了一声,想问问情况,可是话到嘴边又觉不妥,各种纠结的情绪化成眼中神情,看着云寒玉。
“没事了,您可以进去了。”
云寒玉让了让身形,说道。
护国公进门,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脸色还有些泛白,但是能够感觉精神不错。
“父亲。”
宫乐游对护国公行礼喊道。
“没事就好。”
护国公点着头说着,却是将身体转向云寒玉。
儿子能脱险,护国公心还是激动地泛酸,他怕在看下去,会控制不住眼中反应。
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落泪的一面,更不想真挚的对儿子表达父爱的别扭心理,是每一个父亲都会出现的情况。
就比如现在,护国公用若无其事,掩饰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情感,笑呵呵地对云寒玉拱手道:“多亏少宫主,宫某,感激不尽。”
“嗯,虚礼就算了,我这人比较实际。”
云寒玉笑道。
护国公这下不用掩饰了,刚刚喜悦的心情已经被省略号所替代,并且反应在面部微表情上。
广寒宫的人为何就这么的直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