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伯,你不要这么说,您教导我,待我如亲子,为了保护我举家跟着我来着宁古塔受苦,天寒没有实物食物的时候,你宁愿自己不吃饭,也要把粮食省给孩子们,我记得,孩子们也记得。”
肖战庭沉声说着,语气有些无措起来。
“我为长,你为幼,先皇不在了,你们何以为家,如今好不容易能安稳几日,却被我这孽障搅的不得安宁,是我之过啊。”
白棠痛恨李碧儿,也看不上李碧儿,但是她打心眼里面尊敬这位老学究。
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肖博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还有些头晕,但是不严重,只是脖子上的掐痕还是那样明显,孩子皮肤娇嫩,自然不会那么快就消下去。
“爹,后娘,舅舅,李爷爷,这是怎么了?”
“小博,你醒了,”肖战庭走过去蹲下来。
“爹,就是后脑勺还有点疼,有点儿晕,”肖博说。
“来,爹抱你,你后娘很担心你,她看不见,咱们过去她旁边!”肖战庭一把抱起了他,走到了白棠身边。
白棠摸索着抓到了孩子的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说:“小博乖,很快就能好了。”
李自成看见这一幕,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小博啊,是李爷爷对不住你,要不是我让你帮我送钥匙,你也不会受伤,你还疼不疼啊。”
肖博还是很虚弱的,哑着嗓子说:“李爷爷,我不怪你,是李碧儿欺负我,跟你无关,你一直对我和妹妹们都很好,博儿记得的。”
李自成听了这话,心里更痛了。
他回头看着李碧儿,怒斥着:“你这个孽障,枉你读了那么多书,你简直是畜牲不如,十岁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难道你想掐死他吗?”
李碧儿跪着说:“爹,我也是一时糊涂,这个小崽子一直骂我,还说白棠比我好看,比我好,我说我愿意下嫁给他爹做妾,他都说我不配,我能不生气嘛?”
“你确实不配,”白棠说。
“你这个贱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爹,是她害死娘的,如果不是是她,我们何苦要去镇子上,都是她,都是她!”李碧儿发疯似的怒吼着。
李自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