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驱散了笼罩一夜的黑暗,晨阳至风评浪静的海面上升起时。
一夜无梦少眠的沈离,感觉才合眼刚睡着,天就亮了。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距离的俊美容颜,还嗓音温润柔和又低沉的问。“你醒了,时辰还早,要不要再睡会儿?”
与昨日相比,顾浔面上的气色好了许多,眸中更是多了些许昨日不曾有的神采。
沈离就纳闷了,同样是一夜没闲着,对方怎会还那么有精神?
沈离抬手抚上了他清俊精致的脸颊,心中感叹,对方昨晚同样一夜未眠,怎会还这般神采奕奕!
却不知顾浔因她这一动作,神色不由怔忡了片刻。
本就不平静的心湖,立时泛起了阵阵涟漪。
她……还是第一回在清醒的时候,这般对待他。
“唔~”忽然被以口封唇的沈离,不知自己又触动了对方哪根敏感神经。
致使,两人又陷入了难舍难分的境地,疾风骤雨袭来的瞬间,理智清明也随着沦陷。
不知餍足,不知疲倦。
*
清晨,金色的阳光映照着蔚蓝的大海,朝霞像是最艳丽的胭脂般,将海面晕染的绚丽多彩,柔和的微风轻拂,波光粼粼。
楼船的二楼窗边,修长的身影身着鸦青长袍临窗而立,微风吹拂着发丝拂动,衣袖轻扬。
“二公子好雅兴!大清早的独自在此赏景,怎么没去与令兄那里陪伴?”
秦正摇着折扇缓步走来轻笑着询问,面上的神情更是平易近人。
望着海面陷入沉思的沈文瑞,闻声收敛了心神,折身回转间,面上怔忡的神情被温和替代。
只是出口的话语却不似面上那般温和。“秦公子似乎也很闲啊?既如此,怎么没去赏乐听曲?
反倒有闲情逸致来这儿赏景,与人闲谈?”
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秦正了然一笑没有接话。
虽然知道,这位防他像防贼一样的沈二公子,应是对他总是很及时的往沈离面前送乐师这事儿颇为不悦。
指不定还在怀疑自己对沈离有肖想,可他哪敢有那非分之心呢?
只是也没法和对方解释清楚,他做的这一切投其所好,上赶着讨好,都是因为他受制于沈离,又对她有所求而已。
秦正收了手中折扇,笑意不减的说道。“二公子此言差矣,乐曲在下时时能听,与二公子闲谈之时却不常有啊!”
这话属实,沈文瑞自从上了船后,白日里时常与顾浔共处,自然没时间与他人攀谈,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独自一人。
然而,秦正此言一出,沈文瑞曲解了他话中之意,更是被这同样的话中有话和意有所指气的不轻。
他和顾浔自从昨日清晨去了三楼,他午后下来了,顾浔却时至此时都一天一夜了也没下来。
留在那里这么久,所为何故自不必明言,他也猜得到。
但凡知道顾浔身份的,也都心知肚明。
他此时心里也正因此事不痛快,秦正这会儿过来刻意提醒,到底意欲何为?
是明知故问,暗里嘲讽,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无论是为了什么,秦正于他,都是需要防范之人。
心念至此,沈文瑞面色冷了几分,直言不讳地说道。
“秦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实不必这般旁敲侧击。
沈家此番之行,对秦公子多有仰仗之处,沈家对此多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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