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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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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14 信或不信,尘埃已落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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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握住了他的手,眉眼含情带笑,“有你在我身边,怎么会累?”

耶律贤的双眸里全是萧绰的笑颜,脑海中却回荡着阿语说的那些话,还有挥之不去的萧府那片芍药,他眼眸一垂,笑容微微起,扬声道,“七良,韩德让是不是还有要事要奏,让他过來吧。”

韩德让哪还有什么要事要向耶律贤上禀,他恨不得沒有踏进这宫殿里过,这不过是耶律贤的幌子罢了,七良自然懂,“遵命,小的这就去请韩大人过來。”

耶律贤说着话,那含笑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萧绰,与其说是注视,不如说是观察,的确让他心中不快,说到韩德让,萧绰的笑容一丝一丝褪去,像是褪了色的花朵,眼神还忽闪不定的样子。

“燕燕,”耶律贤抚上萧绰的脸,“依你所见,韩德让此人可信吗?”

萧绰怔怔看了耶律贤一眼,笑容逐渐在脸上漾开,只是沒有那春红百日好的千娇百媚,沒有夏花十里飘香的诱人香浓,只是微笑,沒有感情的微笑,“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对他还算是了解,他处事稳重,值得信任,若置于朝堂之上,燕燕不敢断言,想必皇上自有圣断。”

这话说得中肯,不偏不倚,可偏偏说起了青梅竹马的情分,这让耶律贤如何能受得了?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韩德让此时已经从宫外赶來,他的脚步十分稳健,可面上泛红,可以看得出是來得匆忙。

“臣韩德让拜见皇上。”韩德让向耶律贤行跪拜大礼,他抬眼一看,萧绰正坐在耶律贤的腿上,又低下头去,“臣韩德让拜见皇后。”

“请起。”耶律贤笑道。

“谢皇上。”韩德让起身,站在庭院中间,眼皮抬也不抬一下,想必是不愿再看见这让他痛心的一幕。

萧绰也不再笑,努力想以笑容掩饰尴尬,却笑不出來,她沒有注意到耶律贤的神色,只是挣扎着站了起來,沒有看耶律贤,只是垂眸,略显局促,“皇上,您和韩大人谈政事,我不便在场,还是,还是先行回避了。”

萧绰施了一礼,便准备回寝宫,耶律贤却抓住了她的手,那笑容像是刚浸了海水一般,苦涩仍然残留,“不必麻烦皇后,朕回永兴宫,你在宫里好好歇息。”

萧绰抽回手,又施一礼,退回了寝宫。

直至此刻,韩德让才抬了抬头,他淡漠的双眸扫过萧绰离去的背影,最终落在芍药花圃上,眸光像是爆开的火花,闪现了一刻的光彩。

这更让耶律贤的手攥成拳,嘴边化开一个藏匿了无限的怒意和悲凉的笑容,他走向韩德让,“韩卿喜欢芍药?”

韩德让收回目光,拱手答道,“曾经罢了,花开有时尽,不如不爱,花谢之时,也就不必为它伤怀。”

这在耶律贤的耳中听來,是多么刺耳,唇边的笑容化为嘲讽,他径直走出崇德宫,“韩卿回去歇息吧,改日再与你商讨要事。”

韩德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毕竟耶律贤是皇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今日又让他多见了萧绰一面,也不算白來一趟。

萧绰趴在梳妆镜前,盯着自己的脸,心中想着,日子大约足够久,足够让韩德让忘记一个小小的自己,曾经那样狠心地拒绝他,如今再让他瞧见自己与耶律贤恩恩爱爱的,岂不是太沒良心?

她嘟着嘴,耷拉着脑袋。

只愿芷岸姐姐能够将韩德让收的服服帖帖的就好了,就像烟儿和大哥一样…

想至此处,萧绰又被自己逗笑了,一个人眯着眼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个不停。

怀孕之后,萧绰再沒有像是从前那样辛苦地陪着耶律贤商讨朝政到半夜,而清晨却更是不愿早起,所以崇德宫的早晨都是安安静静的,沒有人有那个胆子去吵扰皇后。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皇后种下的花朵儿,不怕皇上皇后看了你们的脑袋?”

“快闪开!”

“我们是奉命行事…”

一阵吵嚷声,萧绰的好梦被破坏了,她穿上外袍,一脸愠怒地走到门口,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正想怒骂,却怔住了。

日日夜夜辛苦打理的芍药花已经被一群手拿匕首的近侍砍去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几枝歪歪斜斜插在土里,一片颓败的样子。

萧绰的心一紧,“住手,”她震惊不已,愤怒的情绪已经涌上心头,她大喝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來本宫这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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