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愣了一下。
从小十分循规蹈矩的他，早就把谦虚、低调这样的词，当做是行事准则，就连这个第一才子的名头，也都是别人封的，他也曾经多番推辞，对外也是不肯如此自夸。
所以白慕歌这样的言论，确实让他有些耳目一新。
他喉头滚动，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好，日后若是有人再夸你，我一
定第一时间派人，告与你知晓。”
这样的人，真是有意思。
杜维的小厮子谦：“……”公子，您逗我呢？公子给他取名叫子谦，就是为了提醒公子自己每日三省，不管遇见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自傲自大，时常保持谦虚的品格，但是现在这……
以后该不会真的要派小的，去白府告知这种事？
白鹭也是默默捂脸，觉得自家主子，有点儿不要脸。
白慕歌摆摆手：“倒也不必第一时间告知。”
白鹭在心中庆幸，主子到底还是要脸的，知道此刻应该谦虚一二，主子应该会说，自己刚刚是开玩笑的，请杜公子不要认真吧……
结果……
白慕歌话锋一转，看着杜维认真地道：“第二时间，和第三时间告知，也都是可以的，我并不是很挑。”
白慕歌觉得吧，自己这段时间，过得这么水深火热，要是有些人多夸夸自己，一定能对自己的心情，起到非常正面的作用。
就像最近知道有百姓们在夸她，她看似面上不以为然，心中也不甚在意，但事实上还是暗爽的。
白鹭：“……！”
你走，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主子！
杜维再次忍俊不禁。
他保证道：“那好，我
们一言为定。”
子谦：“……！”
这还作约定了？总觉得公子是不是会有，被白慕歌带坏的嫌疑。
白慕歌其实就是随口一嘴，却没想到，这个人如此郑重的许诺，好似旁人的事情，不管大小，他都会放在心里似的，这令白慕歌忍不住，生出了不少好感。
这就拿起了茶壶，也帮杜维倒了一杯茶：“杜兄，我也敬你一杯！”
杜维也没推辞。
两个人又高高兴兴地，喝了一口茶。
拿起了筷子吃饭，便也开始闲聊，白慕歌随口问了一句：“杜公子为何不喜饮酒？”
按理说，京城的达官显贵，怕是没几个人不喝酒，尤其是杜维这种出身不低的。
杜维白玉般的面颊，倒是微微红了一下，有些郝然地道：“因为我不胜酒力，十岁的时候第一次饮酒，便没个坐相，摇摇晃晃地走路，事后还知晓母亲当时问我事情，我也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还摔倒在母亲跟前，实在是不规矩，那之后便不碰了。”
白慕歌倒是愣了一下，一个人十岁的时候，喝酒有了片刻失仪，觉得不规矩，便一直不沾酒，直到如今。
看来自己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十分自律，对自己要求也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