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何意？”夜凌霄愣了下。
不可能。
沐青容瞥了他一眼，解释道：“王爷身上的血有异，应该是有人常年服用一些东西，导致身上的血与旁人不同，而又将身上的血换给了王爷，才得以保住王爷的性命至今。”
夜凌霄想起了苏婉薇一贯虚弱的模样，且她的血并无不同。
反而是苏芷鸢的血异于常人。
他此前还因为此事怀疑过苏芷鸢居心不良。
“沐谷主，本王有事求教。”夜凌霄的心很乱，他抬起头看向沐青容，沉声道。
“不知何事让王爷如此凝重？”沐青容有些不解。
夜凌霄将此前五感尽失的症状以及自身的感受，悉数告知了沐青容，随后才缓缓问道：“不知沐谷主可否能告知本王，如何分辨真正救了本王的人？”
“若如王爷所言，那此人必定是拥有灵血之人，或者她身上便是灵血。”沐青容叹了口气，“时间久远，我只能告诉王爷这些，至于到底是何人救了王爷，怕是还需要王爷自己去寻找答案，我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
沐青容这般说道。
但他的话，却在夜凌霄的心中掀起了浪涛。
到底是不是苏芷鸢救了他。
夜凌霄心中有了猜测。
遵从本心？
沐青容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夜凌霄的心更乱了。
若真是苏芷鸢救了他，那他这段时日来都做了什么？
夜凌霄想起了之前不断折磨苏芷鸢，强迫她生下孩子，就为了救苏婉薇的命。
甚至他们还失去了两个孩子。
夜凌霄越想越慌。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回到苏芷鸢的身边，给她道歉。
但一想到她此前吐血，夜凌霄又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还魂草还未到手，他现在回去也是无用。
而也是此时，夜凌霄才想通，他此前为何屡屡不愿碰苏婉薇。
不止是担忧她的身子，而是打心底里，夜凌霄都不想碰这个女人。
这是本能的抗拒。
就算是药物的刺激下，他也不愿。
只有面对苏芷鸢的时候，他才会有那种冲动。
十几日就这么转瞬即逝，沐青容一大早便敲响了夜凌霄的房门，“王爷。”
夜凌霄沉声开口，“沐谷主何事？”
“还魂草已经为王爷备好了。”沐青容说道。
话音刚落，方才还不欲开门的夜凌霄骤然打开了门，“谷主，有劳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未曾说话了一样。
这些时日来，夜凌霄只把自己关在房中，像是在忏悔什么一样。
沐青容也就没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