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灵感吗？”
手机嗡嗡嗡的，吵得阮棠忍不住吐槽他。
“你怎么像个啰嗦的老大爷。”
祁少焱也不恼，发过来一个小姑娘，灿烂大笑的表情包。
那是他刚从方泽那里要过来的。
阮棠的嘴角忍不住地翘了起来，旁边的瑞维都觉得奇怪，碰了碰她的胳膊。
“你今儿吃哈哈屁了？”
阮棠赶紧揉了揉脸颊，一本正经地瞪回去：“好好上课！”
然后又低头看祁少焱发过来的消息。
“晚上方泽过去接你，先来酒店，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好东西？”
“秘密。”
阮棠从来没有这么盼望下课，老师讲的内容她都听不进去，忍不住期待晚上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可祁少焱的名字就像是带蛊，母蛊被重在阮棠的心里，即便在怎么压制，还是会跳出来。
有些本能很可怕，一但沾上，就戒不掉。
祁少焱换了一套全新的西装，在镜子面前反复研究着。
藏青色的领带搭配上，他说：“似乎太庄重了。”
磨砂黑色的领带搭配上，他说：“有点老气。”
换了个棕褐色的领带，他又觉得：“太花俏。”
磨得方泽都快崩溃了。
“少爷，您器宇轩昂，搭配什么都帅气！”
“少爷，我先去古堡接阮棠小姐，您自己先纠结着。”
方泽看了眼时间，就匆匆离开了。
祁少焱从领带到手表，最后乃至袜子的颜色，都精心挑选了一遍，时间差不多了，他正准备出门，就看见叶启芳出现在门口。
“这么巧，小焱这是要出门？”
祁少焱黑眸一沉。
“你来干什么。”
叶启芳一点儿不见外，绕过祁少焱便走进房间里。
“听说昨晚你和清雅闹了点不愉快？”
祁少焱没有多少耐心：“我还有事，叶阿姨如果因为些不重要的事情来叨扰我，可以走了。”
“不重要的事情？”叶启芳脸上的假笑逐渐收敛，那双凌厉的眸子逐渐散出冷意：“说翻脸就翻脸？祁少焱，你以为沈清雅是那个没出息的阮棠，是你想丢弃就能丢弃的？”
叶启芳的话像一根针，扎进祁少焱的心里。
“祁少焱，清雅今天要去医院换药，你陪她一起去。”
叶启芳神色淡淡，但语气不像商量，更像是命令。
祁少焱蹙眉，他态度还不够清楚？
“叶阿姨。”他出于礼貌，还是尊称一句阿姨：“需要我叫保安吗？”
叶启芳笑笑：“你这是明确要和叶家、沈家做对了？”
如果是以前的祁氏，祁少焱根本不会在乎，来十个叶启芳都威胁不到他。
偏偏现在正是祁氏走下坡路的时候，叶家和沈家的帮助，确实重要。
手里忽然跳出来一条信息，方泽发过来的。
“少爷，我和阮棠小姐在楼下等您。”
阮棠还在等他。
叶启芳刚才说得对，沈清雅有叶家和沈家做庇护，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可阮棠什么都没有。
他不可能在重蹈过去的覆辙。
“叶女士。”祁少焱的声音越发冷厉：“我想我说得够清楚了。”
“呵。”
看着祁少焱头也不回的背影，叶启芳不屑一笑。
“听说你在找南烛生的女儿？”
只此一句，让祁少焱脚步犹如灌铅，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