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书鸣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悻悻地愣在原地。
作为乔伊珣的帮凶，他虽然不至于会被公司开除，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绝对逃不开公司的严惩，就算不被扣奖金，最起码未来几年里，公司所有的晋升机会都与他无缘了。
他原本是黄主管最看好的人选之一，要是没有今天这档子事，再过一两年他应该就能顺利接替黄主管的位置。现在倒好，就因为眼盲心瞎选择助纣为虐，如今在公司名声尽毁，同事们对他的信任更是彻底崩盘，前途堪称渺茫。
孔书鸣经过一个下午剧烈的心理挣扎，最终还是受不了同事们向他投来的鄙夷眼光，实在是觉得没脸再在公司待下去，犹豫再三后选择了提交辞呈走人。
……
先前一向非常看好他的黄主管虽然觉得有些惋惜，但还是爽快批了他的辞呈。毕竟一个人就算工作能力再优秀，如果心术不正经不起诱惑，迟早会给整个团队惹来更多的麻烦。
他今天会因为一时色迷心窍，把队友的方案出卖给其他人，将来保不齐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稍微受一点小恩小惠，就把公司的方案出卖给竞争对手。
墨璃对于孔书鸣的离职并不感到意外，她心里清楚，稍微有点技术能力的人都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反正他也不是离了远望设计就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与其在这里浪费岁月，还不如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公司还真没能开除乔伊珣。
更加出乎墨璃意料的是，驳回开除申请的人竟然是公司的人事总监。
就连黄主管显然也没有想到，乔伊珣上头竟然也是有人罩着的，难怪她当时敢在他们面前那样放狠话。
他现在简直愁容满面，不知道究竟怎么给墨璃一个交代，只能把人事总监的原话告诉了她：
“小墨啊，廖总监说了，小乔不是普通的员工，她的母校跟咱们公司有产学研合作协议，根据我们公司跟她学校的约定，员工的合约期满之前我们是不能随意开除员工的……廖总监说公司接下来还要继续从小乔的高校招人，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不能开除小乔，否则可能会给公司的名声造成不小的影响，万一她在学生圈子里诋毁我们公司，将来想要再从她那所高校招人，难度可就大了。”
墨璃一听就知道，这些屁话纯粹都是那个所谓的人事总监找的借口。
首先，据她所知，校招只是远望设计公司招聘的一个狭窄渠道，毕竟对于设计行业来说，企业大多更加愿意招聘有经验和资质的员工，而不是职场小白、廉价劳动力。
其次，至于不能因为跟高校有产学研合作协议而开除小乔，更是无稽之谈。员工犯了原则性的错误，难不成企业还要一味地忍气吞声吗？
末了，黄主管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墨啊，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可我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人事总监绝对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啊。”
“我明白了。”墨璃眸色略微沉了沉：“我去会会那位廖总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