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侮辱了不能还手，还要被学校开除，你们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教导主任面红耳赤，校长显然也对开始对他感到不满，立马把锅甩他头上，赶忙调转口径低声怒斥他：“学校花钱请你来，就是看你在这里和稀泥的吗？赶紧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背了锅的教导主任只能默不作声，他脸色不虞地看向最初跑来告状的孙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情书到底是不是你送的？是不是你先辱骂了墨璃同学？”
孙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支吾着不敢承认，直接汗流浃背了。
周围的同学们见他不敢吱声，都在嘲讽他没出息，敢做不敢当。
孙凯却在无形中感觉到某种压力，这种压力压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甚至有一种直觉——要是自己承认了对墨璃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似乎会死得很惨。
这种压力不同于以往在学校犯了错，被老师家长问责时的压力，而是一种莫名的、来自于身后的无形压迫感。
很快，孙凯就感受到了那份压力的源头所在。
因为对方见他迟迟不敢开口回答，竟然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孙凯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纯手工定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鞋。
对方沉着声，十分平静地问：“你骂她什么了。”
明明是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口吻，可是孙凯却从中感受到了令人无比恐惧的怒意。
他心里想的是关你屁事，你一个外人又不是老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老子。
但是嘴巴却很诚实，完全不敢抬头看对方那张脸，头埋得像个鹌鹑，口齿不清地回：“我……我说她长得人模狗样，装清纯……实际，实际上就是个……臭、臭婊……”
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声音低到甚至只有他自己能够听清。
不过男人的耳力一向很好，就算他声音细如蚊呐，也一字一句落入了他的耳中。
“很好。”面前的男人似乎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却让孙凯背脊发凉。
男人转头看向边上大气都不敢出的校长，慢条斯理地问：“苟校长，这就是贵校学生应有的素养？”
校长总算是看懂了他的意思，没有半点犹疑，立马站出来，一副刚正不阿的表情下了决定：
“孙凯当众辱骂同学，性质态度恶劣，予以开除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