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二人世界不过，我加你一个电灯泡？”路柏川表情寡淡，“自己玩去。”
赵腾飞悲愤地挂了电话。
黎念吃完早餐，“跟他一起出去玩也行，”她想了想，“我都可以。”
“我不行，”路柏川不让她动，自己把餐桌收拾了，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想跟我女朋友在一块，多谁都不行。”
在学校就算天天见，小情侣相处的时间也占不到一天的三分之一，路柏川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烦着呢，每次送黎念回寝室都得在楼下多站一会儿，现在好不容易把人拐回家了，正黏糊着，让其他人掺和进来他可不乐意。
黎念每次见他面无表情说这样的话都觉得很神奇，也会为这样的路柏川心动，因此格外顺着他，“好，那我们不和别人玩。”
只好委屈赵腾飞了。
路柏川放好东西洗了手，过来抱她，“亲一会儿再出门。”
他特别喜欢黎念顺着他，会觉得她好乖，然后就想亲她——虽然别的时候也经常想。
小情侣确定关系半个来月，但接吻的次数已经不少，因为路柏川实在是太热衷这件事，次数多了，在家里这种比较私密的空间里，黎念就会比以前放得开，乖乖仰脸让他亲。
等两人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去的是市中心一家大型商超，人不算很多，黎念挑选着货架上的东西，路柏川就推着小车在后面跟着，偶尔会低头回手机消息。
他穿了件黑色短款羽绒服，长腿一览无余，个高肤白，就算只看他半截后颈都让人觉得肯定好看，后面货架边的两个女生为了看脸特意悄悄拐到前面去。
黎念在挑洗发水，拿了她常用的那款，听到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
“真的帅，你上吗？”
“我不配，我就看看，还是你上吧。”
“我不敢，他看起来好凶啊，万一不给我联系方式还骂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么办？”
黎念实在没忍住，无声地笑了下。
他没有看着那么凶，也不会骂人。
女生们忽然往旁边躲，“靠，他过来了！”
路柏川刚回了路嫣然的消息，把脑袋靠到黎念肩膀上，不高兴地说，“路嫣然骂我。”
他个子高，这样的姿势像是把黎念抱在怀里，她顺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骂你什么？”
路柏川给她看聊天记录，路嫣然骂他小气鬼，因为他拒绝为她这个月不知道第几个包包付款。
黎念就说，“那我告诉她不要再这么说你。”
路柏川就是故意想让她哄，这种消息放在从前他根本懒得搭理。
他蹭蹭黎念脸颊，满意了，“还是念念好。”
黎念带着个人形挂件走到另一个货架边，还能听到那两个女生努力克制的声音。
“像大狗狗！”
“好黏人，我好爱。”
她偏头去看，路柏川正漫不经心地浏览旁边货架上的东西，听到那些话也无动于衷，根本不知道是在说自己。
是有点像大狗狗，很黏人的那种，她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