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赵教授的门徒吗？\"
小乔跟随而来，是为了增广见闻，石县需要蒋波波，也需要代代传承，当蒋波波年华老去，仍需李波波、张波波接替。
小乔便是极佳的人选。
她同样毕业于中央传媒学院。
许多人对此感到惊奇，一个小小的石县电视台，竟有两位中传的毕业生。
项天成闻言，回首瞥了眼与他同坐一排的小乔，轻轻应了一声。
\"你是他的研究生吗？\"
小乔追问，她想锻炼胆识，提升口才，于是选择易相处的人开始练习，而独自一人的项天成，自然成了小乔的目标...
当然，项天成那独特的气质，也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魅力，让美人与英俊者交谈总能带来愉悦。
“并非研究生身份，目前我只是在学院实习。”
“实习生就能随赵大师一同出诊？”
“协助他处理些事务罢了。”
“协助名家做事？”
小乔感到诧异，一个实习生能做些什么呢？背着医药包？拿着听诊器？
“没错，有何不可？”
“你可真是幸运。”
项天成笑了，“你认为我幸运？”
“当然，你实习便能跟随鼎鼎大名的赵大师出诊，能得到接触棘手病例的机会，这还不算幸福？我有个医学同学，实习时连参与手术缝合皮肤的机会都没有，只尝试过一次腰椎穿刺，还失败了。”
“嗯，的确很遗憾。一般同学至少能成为阑尾炎或疝气手术的助手，至于缝皮，大约有十几次练习的机会。”
“太令人羡慕了。若让你那位同学知道，她一定会嫉妒得要命。”
“你那位同学现在何处？”
“就在咱们石郡人民医院，内科部。嗯，我想问你，毕业后有没有可能来我们石郡人民医院？”
“为何会有此想法？”
“只是随便问问。实际上，我们人民医院也不错，常有上级拨发新设备，还有专门的建设资金，毕竟我们这里是古老的领地，是个贫困县。你知道吗，这里的医师绩效甚至能与基本工资持平，我那位同学刚毕业一年，工资加上绩效，已经拿到六千多，比我们的公务员还高。听说他们还有不少私下收入。”
小乔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如果你有意来我们医院，我有熟人。”
项天成不愿打破小乔的天真，于是回答：“好吧，我先在大都市找找工作，若找不到合适，就来找你。”
“行，到时候我一定帮忙。其实进我们县人民医院并不容易，需要通过考试和面试两轮筛选。今年，就连清江大学医学院的两名毕业生也被淘汰了。”
项天成苦涩地一笑。
连清江大学医学院的都被拒了。
如此傲人？
项天成尚不知晓，如今县级医院招聘都要求硕士学历，本科毕业生已属非主流路径。
尽管石县人民医院规模不大，但也算是县级医疗机构，这小地方的人际关系更为错综复杂，别说本科生，就算是硕士，也无法轻易入门。
此时，一个跨海的来电响起。
是史密斯。
项天成一口流利的英伦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项天成早料到这个电话迟早会来。
他用纯正的美式英语与来电者交谈。
蒋波波也暂停了讲解。
所有人都聚焦在项天成身上。
能在石县讲出如此流畅英语的人并不多见，就连县第一中学的英语老师，课堂上能讲得很流畅，但让他做翻译，却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英文，除了hello、Yes、No，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句子他寥寥无几……
如今，一位名叫赵一霖的法师学徒，竟操着一口流利的神秘语与异界学者交流，令人惊叹不已！
曹氏部落的领袖不禁向项天成投去赞赏的目光，的确，年轻人中难得一见的才俊。
车厢内的众人皆认为项天成的对话极为高深，然而其交谈内容却无人能解。唯有小乔，与众不同。
小乔的听力超凡，虽无法全然领会，却能捕捉到三四成的要义，听来听去，心中愈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