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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大罪的小师妹后我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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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忽有故人心上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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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傲慢又在菩然耳边吹了什么风,只听屋内响起小师妹的高呼声:“四师兄你先回去休息吧,晚点我再去找你!”

现在她要翻傲慢的牌子一道出门,晚上再翻嫉妒的牌子促膝长谈。

扪心自问,菩然觉得自己待人一向真诚,对谁都不偏不倚,去了青旋那么久,嫉妒一行人都在身旁,冷落的是傲慢。

所以当人家提出想和自己一块出门,不要带旁人时,小小要求,她肯定应下啊。

无精打采离开的褚阶宋昭二人组,正站在池塘边怅然叹息,不曾想很快又迎来一人。

公子眉目如画,颓然一叹。

“哎。”

不是嫉妒又是谁。

对着满池的寒冰,三人忽然惺惺相惜起来。

哎,你也是被他撵出来的吗?好巧,我也是!

屋内的二人正在准备。

傲慢的银发盘了起来,头戴帷帽,帽檐垂落的轻纱将他的面容遮挡,菩然又夸了句好看,弄得他努力板脸半天也没有让耳尖的热度稍微消退一点。

感情一旦变了,那么菩然的每句话对傲慢来说,杀伤力自然成倍增加。

就比如别人夸你长得漂亮,你会很开心,但如果是心上人夸你,那你就会开心到反复横跳后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在宇宙霹雳爆炸表演最美的烟火。

“那走吧。”

菩然也戴上帷帽,迫不及待的领着傲慢进马车。

她要去最负盛名的寒山寺拜见佛祖!

当车轮缓缓滚动驶出侯府,池塘三人组举起石子往冰面狠狠一砸。

呔!

好气!

此刻的时间也不过刚到晌午,盛京的街头一片繁华,热闹至极。

宽阔大道车水马龙,楼上品茶的,打马游街的,富家子弟随处可见,权贵更是不少。

菩然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忽而道:“停车!”

“仙家,街边小摊的东西不错,我去买些回头送给他们,这样晚上就没人闹了。”

傲慢:“……”

你也是不容易。

“那便一起吧。”

傲慢陪她下车,有帷帽的遮挡自然没人认出他的身份,二人站在摊前买完一件又继续往前走,转悠了好几处地。

在折回马车停靠处的路上,菩然还在举着一颗彩色琉璃珠把玩。

她将珠子放在太阳下,扬起头眯眼打量,帷帽缀下的轻纱微微向两旁分散,路人不由侧目,隐约可窥见少女秾丽的眉眼。

琉璃珠晶莹剔透,宛如冰雪之瞳,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想来贪婪会喜欢。

她一边看一边走,傲慢借着怕她摔倒为由,理所当然又光明正大的在过往行人中牵住她的手。

“这颗珠子成色真好,说来老板刚刚的要价是不是太贵了?”

“也不对,花的都不是我的钱,老板要价再离谱我也不嫌贵。”

她嘀嘀咕咕听的一旁的傲慢忍俊不禁。

是啊,因为你手伸向的都是我的腰包。

念叨间一辆简朴的马车与她擦肩而过,车上之人如遭雷击,仓惶撩开车帘,狭长双目急切的向外捕捉声音的来源。

“停车!快停车!”

侍卫扮做的车夫猛然勒紧缰绳,马儿抬起前蹄嘶鸣一声,车厢晃动,堪堪急停。

侍卫惊出一身冷汗,陛下莫要受惊才好。

车内的男人身着素衣,骨相优越的面庞清雅俊美,哪怕装扮简朴,仍无法遮挡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惊慌失措的透过车窗四处探寻,明明听到了,听到了与寿宴宫变之上一样的声线,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怎么不见了?

行人熙熙攘攘,谢谨言心底燃起的漫天大火又被一场暴雨无声浇灭。

他的心脏像被荆棘密密匝匝捆了无数圈,千疮百孔,呼吸时艰涩作痛。

激动与喜悦转化为失落和自嘲只不过在几息间。

车帘重新将车窗遮盖,他失魂落魄靠在厢壁,幽邃的眸子瞌阖间,再睁开时只剩一片沉稳。

侍卫担忧,小心询问:“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谨言抬手抚上颈间的海蓝宝石项链,哑声:“无事,只是忽而忆起一位故人。”

说完他喉结滚动,几分恍惚:“今年的冬日太长了。”

严寒难熬,呢喃春燕为何迟迟不来?

侍卫看向四周还在融化的积雪,心中默默接了句,是啊,大雪也比往年下的久。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冬。

路人不真切的一声谈话,竟勾起他心底最深的念想。

如今他孤坐皇位,凄凉沉郁。

他记得那人曾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自己往日做的太过,如今神的惩戒降下了。

难得闲暇的一日玄月王微服出访,不再去想奏折上的烂事,他开始嘲笑自己一闲便光怪陆离的胡思起来。

商铺墙角有枝寒梅绽放,菩然一点梅瓣,而后满意的与傲慢一同上了马车,去往寒山寺。

“仙家,到了后你在车上等我就好,我进去跟佛祖谈谈心。”

傲慢不信佛,寺庙更是鲜少踏足,如今菩然又发了话,他自然颔首应下。

再临寒山寺,已然物是人非。

她已不是玄月的小公主,寺中也没有菩提,想到这菩然起了怜惜心。

到底是自家的后辈,虽然在赤昭浑水摸鱼没帮自己做正事,但还是和二师兄不一样,小树就不打了吧,只要狠狠抽色欲就够了。

马车在寺前停下,她撩起轻纱冲傲慢眨了眨眼:“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来。”

傲慢莞尔:“好。”

菩然撒了欢,兴高采烈往寺里冲,佛祖,你的乖徒来找你忏悔啦!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在梦里擒拿孙大圣!

真当她进入佛家重地时,人是端方虔诚,一举一动皆是小心翼翼,正在她感慨自己回到了真正的家时,殊不知谢谨言的马车也在驶向这里。

外人不知,可跟了谢谨言经年的贴身侍卫是清楚的,自小公主葬身火海后,陛下一闲,便会身着素衣悄悄出宫来这寺中祈福。

为谁祈福呢?

或许是逝去的公主,又或许是天下的百姓,侍卫不知,他只知道每次出来时陛下的气色便要好上些。

大概是佛祖怜惜陛下,在陛下礼佛时,也免了他一刻的愁思吧。

为了隐藏身份,傲慢选了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寻常马车,谢谨言也如此。

侍卫停车时,并没有认出前面的那一辆正是定远侯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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