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对不起。”
他的声音闷闷的，心里也十分复杂。
作为守护者，他曾经看到自己偌大的家族因为职责变成废墟，族人也一个一个死去。
那时候，他恨自己家族生来就背负的那个职责！让他和大哥只能隐姓埋名的苟活于世。
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了大哥南宫醉的那个献祭计划。
这让南宫适彻底疯狂了。他们的家族都这样了，为什么他大哥还要去背负那个所谓的职责？甚至不惜献祭整个龙裔大陆的人！
南宫适开始恨，恨自己的大哥，恨身体里流淌着的血脉。
他不想就那样死去，为此他不惜加入了虚空。
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墓碑，上面的名字有他熟悉的，也有他没听过的。
有天阶强者，灵基强者，甚至圣阶强者。
他们都是在战死的。
为了守护身后的龙裔大陆，被虚空生物杀死的。
而他作为人族，居然想着加入虚空，手里的刀刃指向他的同胞。
他对不起族人！对不起大哥！也对不起埋葬在虚空战场的人族强者！
听到弟弟的道歉，南宫醉的心情同样复杂。
或许弟弟南宫适有错，可究其原因，是他想活着。
他没办法因为这点去责怪南宫适。
说到底，是他们太弱了。他们的家族太弱了。
这是弱者的悲哀。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南宫醉笑笑说道。
南宫适虽然投靠了虚空，但是目前为止，除了七圣那件事，他没有做其他迫害人族之事。
再加上林羽的计划，现在全靠南宫适在执行。如果成功，那龙裔大陆就摆脱了被献祭的命运。
南宫适已经弥补了自己的过错。
南宫醉说完，兄弟俩又沉默了许久。
“哥，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南宫适突然开口。
“什么事？”
南宫醉扭头问道。
“我们申屠家族作为守护者，为什么家族实力会那么弱”
这也是南宫适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们申屠家族世代守护龙脉。
可从他出生起，家族实力就一直不算强，他们这样怎么能守护住龙脉？
也就当时神州大陆总体实力强劲，大陆的强者也不会让人去打龙脉的主意。
不然他们家族早被其他大陆的强者，逼迫说出龙脉的位置了。
这种事在修仙界屡见不鲜。
后来飞升那件事情，也能看出申屠家族在龙裔大陆基本没什么话语权。
后来更是因为龙脉被其他强者灭族。
这让南宫适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他在虚空法阵里发现了血脉里的力量，他都怀疑自己家族是不是冒牌的守护者。
南宫醉没想到南宫适居然问起这个，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
“罢了，申屠家族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把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
南宫醉的声音突然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