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上，她从没有什么耐心。
“那是送你的礼物，我怎么会忘记。”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钻入李遂意耳朵的时候却显得格外沉重。
她站在门外，没有一点的躲躲藏藏，是那两个人太过认真了，才没将她觉察出来。
从她的方向，不过也只能看到沈沉的背影而已，他说话时的神态表情，她一概不清。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江凛没有哭，可这样的语调却平白让人生出喜极而泣的感觉来。
何等骄傲的江凛，至少在李遂意面前她从来不会露出这样卑微的样子来。
她太过开心了，甚至忽略了面前男人与她的兴奋完全背道而驰的情绪，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有一点点的开心，只不过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而已，他如常的样子甚至都比不上刚才他跟李遂意吃饭时那样有烟火气。
江凛当然看不到，否则她一定会很扫兴。
她只是捧着那个消息，一遍遍地细细琢磨：“原来这就是你跟李遂意结婚的原因”，她自说自话，这些猜测已经在她的心中酝酿了很久，时至今日，才有了用武之地。
“张家老爷子留给外孙女的遗产，原来她就是用这样的条件做筹码骗得你签下婚姻合同的。”
她的兴奋中染了丝丝愤恨，李遂意的恶劣行径在她那里已经留了恨。
可一想到沈沉为她做的牺牲，又难免陷入一场温柔的梦境之中。
沈沉看着这样的江凛觉得陌生，记忆中她从未有过这种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人都是会变的，还是该说他其实一直就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