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意的话里，处处透着羡慕，这样的任性，是她从来不敢发作的，久而久之，她已经忘记这种酣畅的情绪了。
沈沉揉着她的发，神情得到放松，嘴角升起一抹笑意：“也就只有你说她好。”
“我实话实说。”
沈沉不语，只是笑看着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耳朵都带了过滤功能，曾经觉得虚伪的脸面，此刻看去，怎么都觉得真实无比。
他揉了揉她没什么肉的脸，似乎是想要一探究竟。
沈沉如此，李遂意心中也是不平静的。
面前这个优雅矜贵的男人说爱她，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叫她头晕目眩，好似活在梦幻之中。
少女怀春，就算是李遂意这样饱受过世间冷暖的人，也照样避免不过。
有了爱情，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俗人。
有了真真切切的喜怒哀乐，更是有了被他伤害的把柄。
吃过早饭，李遂意终于是将手机开了机，不过几分钟，陈宁的电话如同催命般地打了进来。
没有质问，没有寒暄，她们之间，向来开门见山。
“遂意，查到将消息放出去的人是谁了。”
这种事情对于陈宁来说，追本溯源太容易了，一查就知道是何人所为。
“是谁？”李遂意的语气之中，并没有多少期待，似乎那个名字早已心知肚明。
“梁以灵”，果不其然，这个名字正如她心中所想。
“她一向谨慎聪慧，这次倒是干了蠢事，让沈家尽失颜面，都不用我们动手，单是沈家的人就能让她死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