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卿完全忽略了他们，而是关切地看着李遂意：“念念，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落下了几步远，连前台的工作人员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了。
“不碍事，我自己会处理。”
她避开张易卿关切的眼神，走到气势大减的钟星欣面前。
再蠢的人，在听到张易卿对李遂意不同寻常的语气之后，也不可能猜不出什么。
她得罪的女人，身份非同寻常。
钟星欣脸色都白了，身侧的手颤抖着，脸面突然变得沉重，带着头一点点往下垂去，最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眼里只有那双十分精致的高跟鞋。
“抬起头来。”
李遂意的声音犹如鬼魅，在她脑海中炸开，惊醒了她的恐惧，她不敢不从，只得咬着唇，抖着面部肌肉抬起头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她一抬头，措不及防地扎进了李遂意的眼神里，黑白分明的眼睛，瞳孔黑如漩涡，她确信这是年纪比她小的女子，可在看到这双眼睛之后，却又不确定了。
那里轻松倒映出来自己的脸时，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是什么?”李遂意眯眼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说出什么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
不过她显然猜错了，那个气势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女人只会颤抖害怕和摇头。
李遂意伸手将她胸前的名字牌调正，钟星欣感觉轻薄的衣服皮肤被她的举动熨出了一个洞，她战战兢兢，偏偏还不敢做一点反抗动作。
“你被开除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也温柔，像是裹挟着蜜糖的利刃，在听的人耳中开了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