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透着危险，反正李遂意是怕了，她忙摇手道：“没有的事，沈先生喜欢就好，我有得住就行了，我并不挑剔。”
“我有说这是让你住的地方?”沈沉简直要气笑了，论不要脸，真的没有人可以跟李遂意一较高下。
李遂意低着头好几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死心地开口：“这该不是沈先生跟那位江凛小姐爱的小窝吧，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温馨。”
“再多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提到江凛，沈沉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她是他的不可言说，李遂意懂了。
她识趣闭嘴，没有再言，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一起上了楼。
没多时，沈沉拿了件浴袍，丢在李遂意脚边，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俊朗的脸上挂不起一丝愉悦的表情，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是施舍。
李遂意蹲下身子拾了起来，下意识地抖了抖灰，“交到我手上，那么难吗?”
她小声嘀咕着，像是不满，又像是自言自语，她总是话那么多，在沈沉面前是那样的。
所以沈沉烦死这个聒噪的女人了。
他指了李遂意身上的衣服，那意思很明白，满身血腥站在沈家，谁看了都不是回事。
“谢谢，那我今晚还能睡在你家吗?你母亲留我了，我想你应该是会顺从她的吧，她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好的母亲。”
她眨着眼睛，有些无辜。
事实从她口中说了出来，却变了味道，有些过度夸耀的感觉。
沈沉烦了：“自己找个房间睡，别去烦我家人。”
他伸手欲关上房门，动作忽又终止，回头看了李遂意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最重要的，是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