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她，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接受，要是现在还想不出来，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的语气很淡，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连垂死挣扎都不愿意做了。
就是这个态度，才让李斯更加生气。
他踏两步，便走到李遂意面前，大掌一挥，李遂意根本不躲，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
那力道，跟她刚才对梁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去感受那份痛意，而是感受着李斯的手掌停留在她脸颊上粗粝的摩擦感。
父女俩多年来的近距离接触，竟是因为这一巴掌，说来也可笑，李遂意也确实笑了。
她提了提嘴角，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打完了？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跟你梁阿姨道歉！”李斯越发地觉得自己管不住李遂意了，他对这样把控不住的感觉并不好受。
李遂意不以为然，她知道这是李斯那可笑的教育方式，可用在她的身上，早就不适用了。
“没可能，要是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再打我一巴掌吧。”
说完这句话是，她甚至伸出脸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第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梁娴是痛快的，可在李遂意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痛苦之意时，她便觉得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走到怒得有些发颤的李斯身边，挽着他的手，温声道：“算了吧，一味体罚改变不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模样，倒是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