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沉一眼，一下就对上了男人冰冷的眼神。
她在其中看到了蔑视，嘲讽，或许还有更糟糕的情绪。
她抱歉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沈沉能不能懂她的意思。
“如果一定要说，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也应该是我才对”。
一转头，她便恢复了理直气壮的样子，毫无生气的身上，也就一双眼睛有些光亮在提醒着众人，这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即便是你们高高在上的沈家，也无权毁了我的名声。”声音沙哑归沙哑，但一分也不妨碍她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们也知道，那样的事情传了出去，在蓟市，沈沉不过是别人口中两三天的话柄，而我李遂意，在毁了清白之后，怕是再难嫁人了，没有人会愿意娶一个被沈家抛弃的女人。”
说着，她的眼皮都垂了下来，睫毛随着眼睛偶尔的动作，而低垂了下来，遮盖了大半眼神之后，她的心思，就更难看透了。
见那些肺腑之言对他们无用，就开始装可怜了吗？
这女人，不知耻的下限究竟在哪里。
沈沉冷笑一声，菲薄的唇微微上扬，很生硬，笑意不达眼里。
“你倒是很喜欢睁眼说瞎话，若是那个想要攀上沈家的其他女人有你一半聪慧，我或许就该妻妾成群了。”
他压低了声调，尖锐的话只传到了李遂意的耳中。
这是生活常态，她并不以为然，这样的白眼，对于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反正沈沉已经很讨厌她了，她并不介意被他再多讨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