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放你一天假，师姐记得明早八点起床，过来学习。”
听着叶澹宸离开的脚步声，江清遥站在客厅，攥着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被这么一吵，她想睡也睡不着了。
江清遥洗了澡换好衣服，收拾好之后，出小区打车朝着师傅画室出发。
到画室的时候刚好十点，师傅还在染画板上最后一点山水。
江清遥伺候着笔墨，等上官瑾画完，又照例洗了毛笔和颜料盘。
等她忙完坐下来，上官瑾也给她泡好了茶。
“听说你工作室那边的课停了，怎么回事？”
江清遥跟师傅大概说了一下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包括自己和陆雁行商量好的开培训学校的想法。
“开培训学校这个我很赞同，这一直都是你的理想，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来找我帮忙。”
上官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不过办学资质你要问好，尤其是过审要求和消防方面。”
“这些东西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麻烦，毕竟你是要从别人手里抢饭吃，难免会被使绊子。”
江清遥点了点头：“您知道我也一直筹备着要开培训机构，这些我倒是很早就问过，心里都清楚。”
“不过应该没那么麻烦吧，毕竟一开始我只是开一间学校，除了您也没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上官瑾看她笑的轻松，叹了口气敲了敲桌子：“别想的太简单。”
“你现在和陆家扯上了关系，那这件事的性质可就变了。”
上官瑾朝着江清遥看了一眼，眼里有些担心：“就连思洲前天都来问过你的消息，可见章家也是想到了这层。”
江清遥听到这里，朝着上官瑾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上官瑾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思洲跟我说了拍卖会的事，我已经批评过他了。”
说罢他又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脑子里只有生意，说了他也未必肯听，我别的倒也不怕，就怕他不走征途，早晚要出事。”
江清遥乖巧的坐在旁边，没有接话。
这是师傅的家务事，她实在是不好插嘴。
上官瑾拍了拍江清遥的手，说道：“如果思洲以后有什么事做得不对的，你要及时告诉我，免得他走了歪路做下错事，那才不好收场。”
江清遥郑重的点了点头。
“师傅，叶澹宸来锦城是专门来拜师的吗？我看他好像有在这边做生意的打算。”
上官瑾点了点头：“他爷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倒是提过，说是来这边学习，顺便做些字画生意，开拓下市场。”
上官瑾说罢，转头又看着江清遥笑了：“澹宸这孩子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他的画。”
“虽然你是我徒弟，我心里肯定觉得你更优秀，不过他确实也不是凡品，跟你一样，极有天赋又舍得下功夫，师傅很看好他。”
“你和他多走动多切磋，对你画技提升会有很大的帮助。”
上官瑾说罢，又敲了敲桌子：“对了，你还没跟师傅说，陆雁行，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
江清遥点了点头，脸色郑重起来：“是的，就是他。”
上官瑾闻言，沉默了许久。
他看着桌上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瑾才抬起头朝着江清遥看去，眼里的光慈爱而犀利。
“那你有没有分清楚，你对他，到底是报恩，还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