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娘摇了摇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跟着师父总共不超过三个月，除了医术，她很少开口，也从来不说她自己的事。事实上，这套针术，也不是她主动教我的，是我偷学的。”
孙大娘苦笑一声。
姜挽月对这人越来越好奇了。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平时举止，应该也能看出些来吧？”
她话音刚落，却发现孙大娘的表情有些古怪。
“谁告诉你，她是一位老人家的？”
姜挽月一愣。
孙大娘抬手摸了摸额发，忽的笑了起来。
“我遇到她时，刚开始行医，虽说医理知道不少，但真正上手次数却不多。一次被人家请去给一位临产的孕妇看病，那位孕妇情况危急，得马上生产，结果我用药时考虑不够齐全，害得那产妇突然大出血。”
“危急关头，师父出现，以一手玄妙的金针刺穴，止住了流血，还帮着接生。当时我看的目眩神迷，之后一直缠着她，想要学这金针法。师父看似冷冰冰的，其实心肠软，后来还是同意了。算算，这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孙大娘说着往事，眼中露出怀念之色。
“当时的她，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比我大不了多少。”
姜挽月越听越糊涂。
“不对呀！可是曾大夫说他师父是位老人家啊！而且是在军中行医，那定然是个男的。”
绣春也是满脸困惑。
“干娘，难不成是曾大夫弄错了？您的师父和他师父，不是同一个人？”
“没有弄错。”孙大娘说得斩钉截铁，“只是曾泰他不知道，师父除了医术超绝之外，还擅长易容术。我曾亲眼见她易容成花甲老人，还见过她装扮成未出阁的姑娘。师父她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因为想要抓她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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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娘说着，目光一瞟，落在了姜挽月身上。
“其实，你们应该听过她的名头。”
姜挽月脑海中闪过一道电光。
“三十多年曾闻名于世的那位神医？”
孙大娘笑得眼尾舒展，眼中带着骄傲之色。
“正是。”
姜挽月惊得说不出话来。
若孙大娘说的是真的，那这位神医，可不是一般人啊！
三十多年前，先帝还在世时，那神医就闯出了名头。
可孙大娘和她相遇时，是十八年前，那时候她才三十多岁！
也就是说，她第一次出名时，才十来岁？
十来岁的神医？
这怎么可能？
绣春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问：“干娘，那神医现在在哪？您后来还见过她吗？”
孙大娘叹了一声：“后来曾经再见过一次，不过当时没能说上话。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为了躲什么人，经常变换样貌，游历各地。”
“那可太可惜了，我好想见一见神医呢！”绣春双手捧心，“按辈分，我得称呼她一声师祖呢！”
孙大娘趁机劝她。
“你若是现在跟我一起走，说不定有机会见到她。”
这话，让绣春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她赶紧摇了摇头，把这动摇驱散，又迅速地看了姜挽月一眼。
却发现姜挽月似乎在发呆。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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