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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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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含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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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人速度是快,他刚还想问问人到哪了呢,前头山路上已经已经堵了车队了,一个缝也没给人留下。

高辛辞坐在后头那辆黑车里,见着人影才下来,点了点头,江以南所在的车后头也堵上了人,进退两难,司机和几个安保人员也冒汗,转头又问江以南:“最好的办法就是闯过去,看你敢不敢吧,我家车耐性还行。”

“没这个必要,他是来找我的,高家人的命也硬,要是撞不死,对侯家没好处。”江以南瞧着对面的高辛辞笑笑。

“那怎么办?”司机偏了偏头。

“回去报信吧,说我是自愿跟他走的,有些话要说。”江以南说罢开了车门下去。

侯家大部分的安保不像傅家,就是为挣点钱的普通人,不至于去拼命,真正守在家里的那些侯叔叔也不会在这时候外派,于是等他走近高家后,高辛辞示意自家车队让开一条路,侯家的立刻走了。

高辛辞留下一辆车带江以南上去,他自己开车,绕到另一条山路上,车队也没有再跟过来,直至上了真正无人通过的山际。

高辛辞把车停下,带他到路边的栏杆去,天上挂着圆月,天下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他们脚边跨过栏杆就是悬崖,悬崖底下,海水一阵一阵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晚上涨潮,海浪声更重了。

“你消息里说的话什么意思?”高辛辞沉闷许久终于发问。

江以南给他发的消息是要把时时还给他。

江以南浅笑,扶着栏杆低声道:“你不都看见了么,字面意思。”

高辛辞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时时不是物品,不能给来给去的,她喜欢你,之后的日子也跟我说过,她只想跟你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那你还来找我?”江以南回头看他,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骄傲了,所以笑的极其“猖狂”,差点没给高辛辞整自闭了,差不多了才收起来,拍拍高辛辞的肩膀:“其实我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高辛辞黑着脸十分无奈。

“时时上一世、过得好吗?”

提到这儿高辛辞都愣了愣,说不出话来,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的地方呢?时时开心过,也难受过,好不好不是他能评定的。

“她走的时候孩子多大了?”

“啊?”

江以南有些无语,但还是撑着问:“我说安安,你俩不是都有孩子了么。”

高辛辞才回神:“七岁了。”

“那就是结婚没多久,为什么?”江以南压不住情绪,还是掉了两滴泪:“我死了没多久你就跟她在一起,你是怎么做到的?真的是她自愿、爱你吗?你做了什么?”

高辛辞哑口无言,低下头看,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他小腹了,江以南死死抓着,却又突然收了力,右手颤抖着,他都没怎样,江以南反而压着声痛哭流涕,高辛辞等他许久也没动手。

那把刀还是哐当一声落在地下了,江以南也蹲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被死亡缠上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吧,江以南的事高辛辞都清楚了,无论私人感情怎样,他对眼前这人还是有些怜悯的,于是同样蹲下扶他。

“家里的事儿我听说了,我送你走。”

高辛辞叹了口气拍拍人后背,可惜他这气氛刚起来呢,江以南就阴恻恻的仰头瞧着他笑,又哭又笑的:“高辛辞,这种情况下你居然救我?怎么着、高家那种地方养出你这么个大善人啊?”

高辛辞瘪瘪嘴,翻了个白眼起身:“那你还是去死吧,死了大家都安宁。”

“还是你这样对味儿,不然我真是问心有愧啊。”江以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死的漂亮点”这观点还在心里记着,他看了眼身上的装扮,时时喜欢的黑衬衫,西装裤,胸前整整齐齐的系着领带。

“你看着也挺碧螺春的,比较符合我心里的形象。”高辛辞点点头。

“好歹咱有一世也同学一场呢,虽然这回我当了你老师,你还是挺讲义气的。”江以南揽着人肩膀,高辛辞是真笑不出来,怎么说是死之前除了时时之外唯一希望他活着的人,他就可着劲儿逗人笑:“我走之前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你能满足我一下不?”

“什么?”高辛辞终于看他,被勾着手招过去,竖着耳朵。

然后得到一句:“来,叫声老师我听听。”

“滚啊——”高辛辞烦躁的推开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车,掏出车钥匙扔过去:“短期的生活用品、钱、身份证之类的证件,还有机票都在上头了,你别回玛笪了,治安太差,单枪匹马的,我估计二叔还没过去你就挂了,去马来吧,我在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路上我找人看着你,你一路开车去机场就行,那边有人会接应。”

“谢了。”江以南苦笑,掂了掂手里的钥匙。

真临别了高辛辞也就没那么计较,走之前又扯住他衣袖,还怪尴尬的,于是摸了摸鼻子才装作随口的样子问:“我以后还能见着你吗?”

江以南晓得潜台词是问他会想不开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江以南打心底却是不想牵连高辛辞的,他知道傅鸣堂欺软怕硬是事实,但他同样也记仇,明面上斗不过高家,难免就会玩阴的,高辛辞到底还年轻,未必不会被算计,他在高家还没站稳脚跟呢,时时和孩子还指望着他将来强盛了庇护。

江以南于是依旧感谢但不打算笑纳,他已经想好死法了,用地下掉的那把刀自杀,捅在心口,这样脸就还能完好无损,时时若来找他,还最大可能的保证见到他漂漂亮亮的。

他从手上扯下手表扔过去:“我那表给你了,睹物思人吧。”

“思个屁!我惯的你……”

“那表是时时送的。”

“那我更不想要了!情敌跟我老婆的定情信物,我一直留着是变态吗?”

“那随便你喽。”江以南耸了耸肩,转身走向车的方向。

高辛辞泄了气,人家早开着车扬长而去了,打了个电话让左峤开车上来接他,随后望了月亮一阵,可惜刚要离开,山上又响起一阵大货车打火的声音。

高辛辞心想不好,这条路是连接津海傅家老宅和祖坟的,按说一般没人会走才对,为了江以南的安全,他还叫人上去检查过的。

他连忙抓住左峤:“什么情况?你们刚看的时候看见上面有车在吗?还是刚开上去的?”

左峤一头雾水:“不可能啊,这大半夜的谁会上去,我们看的时候也没人。”

话这么一对,俩人就都意识到糟糕了,匆忙要上去看情况,没走两步就传来“咚”的闷响,紧接着是车窗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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