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雾长生说完，中年人就直接问道，“病好了吗？”
“准备等死了。”
两人忽然沉默，中年人又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对着空气说话的原因，病又犯了？”
雾长生一愣，他瞬时知道大叔说的就是沈渊明了，但不知道大叔为什么看不见，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不作声，良久才摇头道，“不是。”
大叔一眼就看出他的窘迫，哭着道，“都还给你，都还给你，还有俺抢来的一些钱也都给你，俺现在应该也要成通缉犯了，俺给你留个电话，等俺成通缉犯，你就来抓俺，这样也有点钱治病。”
雾长生摇摇头，“不治了，等死就好了，而且我有钱，有的是钱!”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大叔怒了，“俺不是有意要抢你的钱的，如果真因此丢了条人命，俺死了也不能瞑目，俺女儿也不会原谅俺的，这是俺最后的家当了，都给你!”
说着，他就要脱自己的衣服，雾长生阻止了他，“大叔，我就是不想治了，早就想等死了，死了好，一了百了。”
大叔哽咽，“不行，现在的科技哪有什么不解的病，而且中医一直未断，就我们这些医术哪个不能治？花的钱又不多，必须治!”
他怎么也拉不动雾长生，雾长生摇摇头，“大叔，您很缺钱吗？”
没等大叔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到，“我这张银行卡里的钱还够买一张彩票，送你了。”
“你...”
“哎呀，你别说了，烦不烦啊，跟我爸妈一样，拿走嘛～再不走，放狗咬你了!”
中年人没动。
“都要死的人啦，还在乎这些干嘛，你再不走，我直接当场死给你看。”